說到這個正好老闆上菜,順帶說一嘴,「當時啊,我就想著這個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想幫幫她,一百塊錢也不算什麼,哪能想到她還一直記著,一定要還上才罷休。」
姜梔無奈輕笑,「老闆,人不能忘本。」
老闆也笑了笑,「你就是太軸,一百塊的事,誰還記得。」
說完,他拿著菜盤迴了後廚。
周晏清聽著這些,心裡很不是滋味,密密麻麻的悶氣堵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
他沒有表現出來,一臉正常地吃飯。
姜梔自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認真吃飯。
飯後,他提議去清大逛逛,她同意了。
林蔭道上,幾輛腳踏車緩馳而過,陽光透著樹蔭,樹影隨著微風搖曳,夏天氣息撲面而來。
姜梔興致沖沖地給他介紹著清大的景色和建築,而後者皆點頭回應。
不知不覺走到女生宿舍,他停住腳步,「梔梔。」
她也跟著停下,「怎麼了?」
他垂下眉眼,喉結跟著滾動好幾下,也沒能阻止咽間苦澀。
「其實,我來過。」
「啊?」
「當時就在這裡。」
周晏清指了指女生宿舍樓對面的榕樹下,語氣帶著幾分顫抖。
姜梔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只一眼她又將視線移回來,問他,「什麼時候?」
「大一的時候。」他避開她的視線,「當時我想著,過來看看就走。」
「後來我也見到了,你和幾個室友說說笑笑地走出寢室,然後往圖書館走。」
「我以為你在大學過得很好。」
周晏清艱難說出這句話,心裡依舊堵得厲害,手掌握拳,手臂青筋脈絡蜿蜒曲折。
四周傳來噠噠腳步聲,蟬鳴不知疲倦地叫著,歡樂的聲響與他的悲涼截然不同。
他以為她過得很好,於是就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從此缺席八年。
剛剛周晏清就在想,如果他一直都在背後關注她,她是不是就不會在大學期間吃那麼多苦。
姜梔忽地笑了下,原諒他這一副黯然神傷模樣是因為這個。
「是挺好的呀,我擺脫無聊的社交關係,還拿了三年的獎學金,之後順利在清市高中工作。」
她踮腳摸摸他柔軟的頭髮,「阿晏,其實我十八歲以後的生活,並沒有那麼難熬,我也學到很多東西。」
聞言,周晏清薄唇嗡動,還想反駁一下,她捂住他的嘴,「我們出來度蜜月就不要說這些事情,不然我生氣了。」
女孩子黑亮的眼眸彷彿透亮清澈,帶著靈動般的狡黠。
他眸中泛起亮光,輕聲嗯了一句。
話題帶過,姜梔又帶著他在清大的其他地方逛了逛。
在太陽落下帷幕之時,兩人重新回了清苑。
——
深夜,夏日微風吹拂著枝椏,別墅區只傳出蟬鳴叫聲,孜孜不倦。
姜梔身上空/無一物,唯有薄薄的被單裹著。
周晏清壓在她身上,他今晚格外的熱情,原因不言而喻。
前|戲之後,他本想繼續,卻被現實情況束縛。
清苑沒有套!
靠,箭在弦上,憋得難受!
姜梔睜開含水的眸子,瞧著這個情況,忽地明白為什麼他不繼續。
她用力往下勾他的脖頸,嘴唇親上去。
意思是她可以。
緊接著,她帶著喘息的聲音緩緩傳出,「…可以的。」
「我下學期…當高一的班主任,已經沒有那麼忙,而且時間上也合適。」
「我們也沒有不良習慣。」姜梔不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