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很淡的一句話。
姿勢很酷！
很帥！
孫文瞪大眼睛，只覺得程瑤顛覆了他對女孩子的所有認知。
這是第一次。
楚南風被一個女孩子用武力值狠狠地壓在身下。
「是我輸了。」
而且輸的心服口服。
程瑤鬆開他，起身，「其實你身手還是挺不錯的，很少能有人跟我打這麼長時間。」
程瑤跟楚南風一樣。
都以為對方是花拳繡腿，所以一開始程瑤也沒有用全力，直至後來楚南風出招越來越狠，她才沒有輕敵。
「你這是在安慰我？」楚南風笑著問道。
程瑤低眸看他，語調淡淡，「見仁見智。」
是安慰也不算安慰。
畢竟能打得過她的人，真的很少。
楚南風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雖然現在全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臉上也受了傷，疼得很，但這種使盡全力渾身冒汗的打法真的很痛快！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人生在世。
知己難覓。
本以為在京城再也找不到對手。
沒想到。
人生處處都是變數。
程瑤走後，館主跟孫文立即走到楚南風身邊。
「楚少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拉你起來？」
「不用。」楚南風抬手，「讓我躺會兒。」
館主看著楚南風受傷的左臉，微微蹙眉，「阿瑤這孩子也是，怎麼下手沒個輕重？」
居然把楚南風的臉都打腫了！
楚南風畢竟是港城新貴，若是真追究起來，程瑤怕是不好交代。
都怪他考慮得不周全。
就不應該讓程瑤與楚南風對打。
「沒事。」楚南風笑著道：「對打哪有不受傷的？」
聽到這話，館長鬆了口氣。
在地上躺了十幾分鐘左右，楚南風才爬起來。
「嘶--」
本以為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就沒事了，沒想到，隨著爬起來的動作，渾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樣！
楚南風忍不住苦笑。
這就是輕敵的下場嗎？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而且還打腫了。
楚南風心情複雜的往換衣間方向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程瑤從裡面出來。
剛剛對打出了一身汗，程瑤順便沖了個澡。
此時已經換上了常服。
白色襯衫加黑色褲子，腳上穿著一雙小白鞋，明明是很簡單的打扮，卻十分靈動吸睛不已。
臉上脂粉未染，全是專屬十七八歲的清純。
楚南風目光一恍。
程瑤笑著跟他打招呼，「你還好吧？」
「死不了。」楚南風雙手抱胸倚在牆上，半開玩笑。
程瑤的目光落在他那腫著的半邊臉上，從包裡拿出一個瓷瓶，「這個藥膏給你，活血化瘀的。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那一下你居然沒躲。」
打人不打臉的道理程瑤還是懂的。
只是程瑤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腳已經踢到楚南風臉上去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者帶點傷痕也是正常的，」楚南風接過藥膏，「你不必放在心上。」
其實也不是他不躲。
而是程瑤出招太快，他根本沒有躲過去的能力。
但這種丟人的事情，自然不好直接說出口。
「那我先走了。」
「嗯。」楚南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