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國之前，我特地帶他去醫院體檢過，這是體檢單。」莫如煙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落，她從包裡拿出一張體檢單遞給巴頌。
莫如煙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柔。
可在聽到這話之後，趙天冬臉上的神情卻有點微僵。
他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如果莫如煙真遭遇過毒打或者威脅的話，聲音必定會虛弱很多，可現在，莫如煙的聲音不僅沒有變虛弱，反而非常有力量。
還有體檢的事情也非常不對勁。
他自己就是醫生，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到底有沒有問題，可莫如煙卻非要在臨行前拉著他去醫院體檢。
還說出了什麼醫者不自醫。
檢查下放心些。
如今看來。
她拉著自己去體檢，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更清楚的知道他是什麼血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莫如煙也太恐怖了！
不。
不！
莫如煙跟他是多年的結髮夫妻，莫如煙是絕對不會這麼對他的。
而且，莫如煙對他起了殺心，他都能原諒莫如煙，莫如煙不會那麼沒良心的要害自己！
肯定不會！
趙天冬緊緊咬著下唇，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虛汗。
巴頌在接過檢查單後露出滿意的表情。
因為他發現，趙天冬身上不僅是肝臟可以用，就連腎臟都有合適的配型。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自己去找買家。
坐等買家上門就行。
等榨乾趙天冬身上最後一絲價值後，再把他賣到農場去！
「你開個價。」巴頌看向莫如煙。
莫如煙淡淡一笑，「十萬。」
巴頌微微蹙眉，「十萬？你未免他高估這個華國老頭的價值！ 」
「巴頌先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趙天冬的價值吧？他身上有用的東西可不止肝臟！我若是把這個體檢單拿出去，應該有很多人搶著要我的貨。」
貨？
她的貨？
聽到這話，趙天冬心如刀扎，難受到將近窒息。
他把莫如煙當成掌心至寶，哪怕她犯了大錯，他都能給莫如煙改過的機會，可莫如煙要將他當成貨物一樣去售賣。
也是這時。
趙天冬才徹底明白過來，這從頭到尾都是個局，一個置他於萬劫不復的局。
程瑤說得沒錯。
莫如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莫如煙就用一句話，便拿捏住了巴頌的七寸。
巴頌稍稍猶豫了下。
莫如煙勾了勾唇角，與旁邊的周振邦相視一眼，「 巴頌先生，你的時間不多了，若是還沒考慮好的話，那就有機會再合作吧。」
說完，莫如煙推開了小黑屋的鐵門。
啪。
門開了。
無數亮光從外面湧進來，照亮了小黑屋中的一切，趙天冬就這麼靠在牆壁上，看著莫如煙，「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他對莫如煙已是仁至義盡，給了一次機會又一次機會。
甚至為了莫如煙兩次與程瑤徹底斷絕師徒關係。
可莫如煙卻這麼對他。
人都說真心換真心。
為什麼他的一顆真心，卻換不到莫如煙的一顆真心。
「趙天冬，我早就說過了，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了愛情，我愛的人只有振邦。」
「沒錯，」周振邦從邊上走過來，摟住莫如煙的肩膀，「我跟如煙才是真愛！」
趙天冬驀地瞪大眼睛。
周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