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邏鶻無奈:“沒大沒小。”
阿史那宓兒曉得他不會責罰了,道:“父王不是政事繁忙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我跟公主都還沒說了幾句體己話,公主一個人在宮裡悶得慌,有我陪她說話,心情也能好些。”
阿史那邏鶻失笑:“你這是怪我不該出現打攪你們二人!”
“哪敢!”阿史那宓兒趕緊反駁,笑嘻嘻道。
阿史那邏鶻這才正色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與公主說,說完後你再進來陪她,今午的午膳就在這裡用。”
阿史那宓兒蹙了蹙眉,哼哼道:“父汗有什麼話只能告訴公主,不能告訴我的?以前你不是有什麼話都跟我說嘛?”
阿史那邏鶻道:“公主日後是父汗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兒,身份不一樣,有些話自然不能對你說,出去吧。”
阿史那宓兒感覺到商凌月不想讓她離開,可阿史那邏鶻已經發話,再待下去,也不合常理,在她背後的手輕拍了下,才跳下床,不情願向門口走去道:“父汗就是偏心,你可要快點兒,我還要跟公主說女兒家的悄悄話。”
房門隨著話音落後咿呀關上。
商凌月又恢復了之前的姿勢,抱腿低頭靠坐在床角,一動不動,臉色卻已控制不住畏懼緊張得發起白來。
阿史那邏鶻見狀,本想伸手安慰她,但最終放棄,立在床邊道:“這四日我會歇在玄德殿,讓宓兒來陪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傷害自己。”
說完就轉身離開,商凌月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緊繃的身子才緩緩放鬆下來。
片刻後阿史那宓兒回來,看她有解脫之色,急忙問說了什麼,商凌月告訴她,阿史那宓兒鬆了口氣。
阿史那邏鶻回到玄德殿後,蘇朝恩拿著突魯贊傳回的信件來見:“突魯贊已與蘇伯玉幽軍交戰,幽軍戰力不凡,已戰兩日,雙方損失都很慘重,不過我軍已佔上風,假以時日,必能全殲幽軍,恭喜可汗。”
阿史那邏鶻看向他道:“沒有全滅,談喜尚早。”
蘇朝恩恭敬道:“這已是預料中的事情,此次偷襲成功,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們本就佔據上風,且突魯贊領軍,我軍士氣強悍,蘇伯玉在我們手裡,他們群龍無首,士氣不足,此戰必敗。”
阿史那邏鶻聞言看他異常篤定,笑道:“但願如你所言。”
三日後午膳時,蘇朝恩面含喜色前來稟報戰況:“這次可汗便無話能反駁老奴了。”
阿史那邏鶻臉上這才露出了真正的高興:“如何?”
蘇朝恩彎腰捧著信封呈到他面前:“可汗請看,突魯贊全殲蘇伯玉幽軍,斬首二十萬,無一缺漏,五日後班師回朝。”
話音剛落,周昌邑突然也前來覲見,看見他們二人神色,行禮後,笑道:“可汗和乾爹必是有喜事,臣來得還真是時候。”
呈上了自己的摺子:“回稟可汗,蘇伯玉手下南北衙禁□□有二十萬人歸順,其餘八萬忤逆者已全部逮捕,請可汗下令處置。”
阿史那邏鶻笑看向蘇朝恩:“七萬將士若全部處死,有些可惜了。”
蘇朝恩笑道:“可汗愛惜子民,可惜他們不明事理。這次處置事關日朝廷能否順利讓各州府歸順,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老奴去勸服他們,若有改變心意的人,能恩赦返鄉,或繼續留在軍中任職,如若冥頑不靈,逆心不變,必須處死,以防日後生出禍患。”
阿史那邏鶻嘆了一聲:“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剩下的事就委任給你了。”
蘇朝恩領命:“是。”
周昌邑恭敬行禮:“還請可汗吩咐,臣接下來去做什麼。”
阿史那邏鶻起身走近,笑扶起他:“先休息兩日吧,所有軍隊現都在本汗掌控下,再沒有什麼能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