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越緊,那種來自於他的壓迫感就越強烈,壓得七寂幾乎喘不過氣來,更何況要說那麼一句話,七寂努力了好幾次,最終只能宣告失敗,逃一般衝回自己的寢室,像極一個過街老鼠,抱頭逃竄。
“喂——”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漠風說不出焦急,她怎能就這樣走了?漠風反應過來,衝了過去,但眼看就要扯住她的衣袖,沒想到她大門一關,“砰”的一聲將他隔絕在外。
“你——你——”對這個臨陣逃脫的七寂,漠風真是恨得牙癢癢的,他恨不得一腳踢開她的門,然後將她拽出來來問清楚,可惡的人他見多了,但還沒有見過那麼可惡的。
就在漠風想破門而入的瞬間,他腦海靈光一閃,浮現了天寐與七寂在竹林纏綿擁吻的情景,心一陣刺痛,滿腔的熱血瞬間冷卻,整個人也冷靜下來,她是天寐的女人,他想怎樣?
漠風靜靜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雀躍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他暗暗罵罵了自己幾句,不就是因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嗎?自己那麼高興幹什麼?心念至此,漠風依然轉身跑回白己的寢室,速度之性,實在驚人,似乎這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回到寢室,漠風重重倒在床上,整個人似乎虛脫了一般,他很努力忘記七寂那句話,但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輕輕撓著,這種感覺既美好又讓他煩躁,這女人明明與天寐郎情妾意,為何這頭又要說想他?她不知道這話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嗎?她不知道這祥說很折磨人嗎?
漠風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耳畔總是回想著她剛才那句話,雖然斷斷續續,雖然說得聲音很小,但卻清晰可聞,揮之不去,驅之不走,她不是恨他入骨,對他充滿嫌惡的嗎?怎會突然想他?這女人怎麼回事,是她瘋了,還是他產生幻覺?但剛才的一切為什麼那麼真實,即使現在想起,漠風的心還是抑制不住砰砰跳。
漠風很努力勸服自己去相信剛才他聽到的只是幻覺,但那句話卻像一條長竹竿,將他本來就不平靜的心湖,攪拌得一團渾濁,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看到七寂低著頭,紅著臉說想他的場景,那瞬間的甜蜜與幸福如潮水般將漠風整個掩埋,為什麼聽到她說想他,心會那麼甜?
這短短一句話糾纏了漠風整整一夜,第二天廚子從早點過來,他還沒有睡著,漠風擺擺手,依然懶懶地躺在床上,她說想他了,這該死的女人說有點想他,漠風的臉漾起淡淡的笑,終於沉沉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發春夢了——”突而其來的聲音,嚇得漠風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當他對上天寐那對充滿嘲諷的眼睛,繃緊的身體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僵硬。
“你以為我是你呀,天天想那事。”漠風很不自然地推開天寐的手,但心中的不安與罪惡越來越濃厚,他昨晚竟然一整晚都夢到與七寂在一起,有摟在一起的,有吻到一塊,甚至還有在床上,他還無恥到脫了她的衣服,而她不但不拒絕,還情意濃濃地說想他,這讓他如何控制得了?
“臉紅成這個樣子還說不是在發春夢?如果有鏡子真想讓你看看你那陶醉的樣子,就差沒流口水,還要陶醉無比地輕吟,不過我真想知道,你夢中那個是男還是女?”天寐的聲音帶著調侃。
“你去死——”漠風朝天寐地肚子一腳賜去,好在天寐早料到他由此一著,早已經躲得遠遠的。
“那可怨不得我,逐月樓那麼多女人,你一個都看不上,就連顧櫻你也趕得遠遠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好男色,不過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我現在可是名花有主了,如果你碰我一下,我的小寂說不定找你拼命。”天寐笑著說,那笑容幸福得讓漠風的眼睛一陣刺痛。
“她有多少斤兩我不知道?對付你倒綽綽有餘,對付我她還沒這個膽,看來我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了,免得被人誤會好男色,哪天看到好點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