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春,門外卻已然深秋。
徒步走了百丈遠,飄渺門的入口已經沒茂密參天的古木所遮蔽。玉胭兒身形一晃,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她不能暴露實力,所以不能浮空。亦沒有馬匹、靈獸可以讓她當作坐騎,所以只能施展瞬移,快速的往都城方向掠去。
就在玉胭兒消失之後,剛剛她站過的地方落下了四道人影。四人皆是黑衣蒙面,身手矯健且詭異。其中一人聲音嘶啞的道:“人呢?”
另外一人好似從出了飄渺門就跟著玉胭兒,回道:“這女人應當是會些奇怪的身法,轉瞬間就竄出老遠。往都城方向去了!”
“給我追!”
一聲令下,四人亦同時消失在原地。
剛剛無意甩掉跟蹤的玉胭兒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尾巴,一路瞬移到了都城也沒有停下。直接一躍犯過高聳的城牆,往九胤暫時居住的宅院而去。
普通乃至有些破舊的庭院依舊如那日玉胭兒來過時一般,院落中立著一方石桌已積了些許的灰塵,落葉落在上面好似鋪了一層草蓆。漸晚的天色,讓屋內的燭火顯得格外溫暖。
玉胭兒腳步輕點地面就落了地。她沒有故意隱藏氣息,屋內的衣九胤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來人。阮婆婆推門而出,看到玉胭兒的身影后先是一愣,隨即就露出了笑容,回身道:“少爺,您快看看是誰來了!”
玉胭兒唇角微勾,走上前扶著阮婆婆進了屋輕笑道:“婆婆這是將胭兒當客人了麼,還歡迎起來了。”
說話間,玉胭兒抬首便望進了一雙墨綠色幽深的眸子中。那眸中有著笑意和溫度,再不像初見時隱含著一抹憂傷。
九胤雖然腿已經被玉胭兒給治好,但仍舊坐在輪椅之上。他輕笑著開口:“看來是在飄渺門待得憋悶了,出來透氣的?”
玉胭兒尋摸個位置坐下,身子一歪道:“瞧你說的,我哪裡有那麼耐不住寂寞。我可是很勤勉的好不好!”
九胤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玉胭兒。她還是若平時一樣,讓他瞧不出修為,但仔細看看,卻比之以前更有種深藏不露之感。
他笑意濃濃,對阮婆婆遞了個眼色。阮婆婆就走進了內室,端出一個小匣子出來,遞給玉胭兒。
玉胭兒疑惑的挑眉接過,開啟後便驚訝的道:“千殤草?你怎麼會……”知道……
不過她已經不用繼續問下去了,九胤嘴角那抹了然的笑容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你早就算到我要來了是不是?還知道我是為了千殤草而來。那你和婆婆剛剛還裝作一副驚訝欣喜的樣子……”玉胭兒撅了撅嘴,手腕一番便將千殤草收了起來。
九胤將輪椅推至玉胭兒身前,給她倒了杯清水:“我若不欣喜的歡迎你,你這丫頭豈不是要挑理。誰知我歡迎了,你還是不喜。這女人的心思啊當真是比術法還要複雜。”
玉胭兒毫不客氣的端起杯一飲而盡,她瞬移了一道,如今可是口渴的緊。
“那你算沒算出來,我要這千殤草做什麼呢?”
“救人。”
“救誰?”
“你的朋友。”
玉胭兒端壺的手頓了一下,抬眼望向九胤道:“事關你,你就算不準。是吧?”
衣九胤不明所以:“嗯?”
玉胭兒放下壺,開口道:“司馬讓中了索魂。我拿千殤草的種子就是為了給他煉製解藥的。”
衣九胤聞言面色忽變,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讓中了索魂?如今情況如何?可嚴重?”
玉胭兒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的道:“無礙。我手裡恰巧有一顆解毒聖藥,能拖個個把時辰等我將千殤種帶回去煉製解藥。所以我時間不多,我來這裡除了取千殤種的解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