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兩國開戰後,你以燕卿暘的身份重挫北玄,讓老者有些擔憂。遂老者找到了母后,讓西曜助北玄一臂之力。
父皇是何其精明,他常年與軒轅谷打交道,對他們的心思再清楚不過。老者哪裡是真的想幫北玄奪了這天下。他先是以你相逼,讓我助北玄一次。也就是我救走顧遠之的那次。可我僅是救了人,並沒有擊退東麒在通域江畔的兵馬,讓軒轅神族很不滿。我卻拒絕再出手,於是父皇退而求其次放任水妙仙插足兩國戰事。他知曉,水妙仙的身份特殊,不是他親女,倘若有個萬一,還可給自己留條退路。
而我,被父王和母后囚禁了起來。所以,一直沒能幫到你。”
百里陌講述這些的時候,語氣中平靜至極,毫無波瀾,就連自己被囚禁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可看他如今的身體,絕對不是平常的囚禁那麼簡單。
玉胭兒心疼的看著他毫無血色瘦肉的臉孔,眼眶微紅,輕笑道:“別說你沒幫我,你沒出手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我再厲害,也抵不過足智多謀聲名遠播的西曜太子不是?”
百里陌卻是用手指抹去了我滴下的淚,道:“再也不是了。”
“嗯?”玉胭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百里陌補充道:“西曜太子。”
再也不是,西曜太子了。
玉胭兒的心因為他平淡的語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她苦笑道:“其實你大可不必與他們反目,不過就是將我交給軒轅谷罷了。我本就有打算回去神隱大陸,說不定這麼一來,我倒省些功夫。”
百里陌呼吸一滯:“你知道?”
玉胭兒闔上了眼,悠悠的道:“還記得當日歐陽世家比武招親嗎?你雖然以西曜太子的身份出席,可我仍舊注意到歐陽家主對你似懼似敬,完全不像是一般對待皇子之禮。事事眼角都瞄著你的神色,所有安排都先請示你。那時候我就已經猜測到你恐怕和軒轅谷有牽連。畢竟讓一個隱世家族的家主對你言聽計從,這本身就值得懷疑。要知道太史家可不怎麼正眼瞧東麒皇室。
之後你和水妙仙的種種奇異的舉動,似敵似友的相處方式,我就更加確信我的判斷。
真正讓我理清這一切的……是赫連箏。將神器與人身相溶,這種秘法絕對不是赤炎大陸的靈者所能接觸到的,我完全有理由猜測赫連雍早已與軒轅谷有交易,而西曜又恰巧選擇了幫助北玄。
所以我故意放出訊息告訴赫連雍我是預言之女。而老者一行人的到來,確定了我的猜測。這看似爭奪大陸霸主之位的一場戰爭,根本就是軒轅谷為了引出我來,花費多年時間而步步精算的一盤棋。目的是將我帶走,或者,讓我徹底消失。”
說來這些事情,人算終是不如天算。
玉胭兒從一出生就韜光養晦,將自己很好的隱藏。若不是赫連雍喪心病狂,將北玄那部分神器殘骸融入赫連箏的體內,若赫連箏與玉胭兒不曾相交,與皇甫徹不曾相戀,玉胭兒也就不會知道她的秘密,因為她推斷出赫連雍與軒轅谷的聯絡,猜到軒轅谷的目的。
那麼,玉胭兒就會一直以燕卿暘這個男子身份在外逍遙,即便戰爭結束,軒轅谷也不會找到她,知道她的存在。
可惜,一個結果的產生,就是源於無數的緣由。因果迴圈,一步不同,結果亦有偏差。玉胭兒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陰差陽錯的順了軒轅谷的意,將自己暴露。
沉浸在自己思索中閉目的玉胭兒,沒能看到百里陌微閃的眼神,只聽那略帶嘶啞的聲音響在自己耳畔:“我不會讓他們將你帶走。”
玉胭兒勾了勾唇沒有說話,而是突然想起一事,睜眼問道:“百里笙呢?”
百里陌聽了卻面露詫異:“笙兒?你怎麼認識他?他回了西曜?”
玉胭兒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