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修染停下腳步,瞪了金鈴一眼,繼而看到白子汐和禪久大師都一副表情凝重,憂心忡忡的樣子,倒聽了金鈴的話沒再踱步。
禪久大師望著天邊即將西下的夕陽,黃昏的殘光將那天幕染的一片赤紅。
“唉。胭丫頭也不知能不能因此獲益,若是因為我的慫恿讓她受了傷害,凝兒這孩子定是要怪我。”
遲修染看著禪久大師,輕聲道:“凝姨善解人意,如果真有什麼,也是知曉師叔祖是為胭兒好,師叔祖不必自責。”
白子汐聞言眼神閃了閃,然後繼續盯著雲杉古木,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石室中。太史黎吸收著靈氣,他雖然與此靈氣不排斥,但終究沒有玉胭兒的體質,看起來倒是痛苦的很,額頭上不斷的滲出細密的汗珠,剛染溼了他額前赤紅的發有轉瞬間被身體持續放出的高溫烘乾。
這石室本就靠著四周一圈火牆照亮,現下太史黎又像個火堆一樣不停地釋放著高溫,玉胭兒便一步步的往水落一身邊靠。
水落一看著玉胭兒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抬手在玉胭兒周身攏了一層淡藍色的靈氣罩。
玉胭兒頓時就感覺涼爽了不少,抬頭看著水落一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一旁的百里陌在玉胭兒不停往水落一那邊靠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本以為這女人怕冷,沒想到也怕熱的很。但這個行為無疑是代表了對水落一的依賴,百里陌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出言相諷。
他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似乎都進行的太順利了些,這種不和諧的相異感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呢……
太史黎已經感覺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執行了周身,他與玉胭兒不同,他不能一邊吸收,一邊轉化為己用。只能暫時存在靈氣海中,自己再慢慢消化。
睜眼看了下餘下的一些,考慮了下自身的狀況,收了手歉意的對玉胭兒道:
“玉姑娘,黎只能到這裡了,再多黎也是無法吸收的。”
玉胭兒擺了擺手,手指伸到落一聚起在周圍替她降溫的靈氣罩上,輕輕一劃,靈氣罩就豁開了一個口子,對著太史黎道:
“無妨。黎少主受益了就好。”
太史黎疑惑的挑了挑眉,卻見玉胭兒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光幕前,不再盤膝,徒手直接按在了已經十分稀薄的赤紅光幕上,然後光幕以看的見的速度變的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這……玉姑娘既然還可以吸收,為何剛剛……”他話沒有說完,卻瞭然了。
玉胭兒已經告訴了他她的目的,“黎少主受益了就好”她是特意讓他去吸收的,可……
玉胭兒收回手笑了笑道:
“黎少主不必多心,胭兒的靈物是可以幫助胭兒更好的提純和吸收靈氣的,所以少得些也無傷大雅,倒是黎少主能得到這樣精純的靈氣想必會受益匪淺。所以胭兒借花獻佛,黎少主不會介意吧。”
太史黎這才聽懂,當初他以為她會後繼無力,便索取一個條件助她解圍。現下情況正好相反,她本就能全部吸收,卻因為對自己更有益,故而讓自己上前,倒是讓自己欠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不由失笑:
“玉姑娘心思剔透,這份情,黎承了。日後若有需要,太史黎義不容辭。”且讓他看看,這個玉胭兒究竟還能帶給自己多少驚喜。日後怕是不會再感無趣。
“黎少主這話嚴重了,胭兒一介閨中女子,赴湯蹈火倒是不必,有個小小的事情還希望黎少主可以幫忙。”
“哦?”太史黎挑了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