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神色,心裡頓時有些沒底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吟了半晌,才慢慢說道:“難道是和她一夥的人?”她並沒有指誰,可是在說這句話時,目光卻掠過了案桌上的戒尺。
杜懷瑾眼中一亮,已有了些許讚許之色,“不錯,就是他們。”
是他們,而不是她……
果然,皇后娘娘的背後還是有人在謀劃一切……
沈紫言深吸了一口氣,思忖著說道:“豈不是說你被盯上了?”杜懷瑾搖頭笑了笑,“不是我,而是我們福王府。”見著沈紫言眼裡滿是瞭然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倒不是衝著我一個人來的,只是我大哥甚少出門,而爹又去了滄州,這才想要除掉我,也是給我們福王府一個警戒的意思。”
若說起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她的孃家安樂侯府了,只是,安樂侯有沒有那個膽色還另說。安樂侯出身寒微,藉著皇后娘娘一朝平地起青雲,並不像其他世家那樣經過了百年的累積,因而也就少了些底蘊,也為金陵其他公卿之家所看不起。
要說安樂侯有沒有這個膽色,還真的不好說,畢竟沈紫言對於安樂侯一無所知。只在杜懷瑾及笄那一日見到了安樂侯夫人和安樂侯家的大小姐候靜靜。不過照著那日的情形看,這安樂侯夫人和候靜靜,只怕都是個不好相與的。
想了想,就試探的問道:“是不是安樂侯?”刻意壓低了聲音。杜懷瑾搖了搖頭,“安樂侯不過是個酒囊飯袋,沒有這樣的膽色。”話裡話外都十分瞧不起安樂侯的樣子。也難怪福王妃骨子裡瞧不起皇后娘娘,一個藉著不入流的才藝上位的皇后娘娘,孃家又沒有一個撐得起的人,被人看不起也是人之常情。
若不是安樂侯,那隻能是皇后娘娘背後的人了……
沈紫言想著,看了看杜懷瑾的臉色,見他神色凝重,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問。只撿旁的來說,“難道你回來的時候院子裡就沒人了?怎麼靜悄悄的,也無人提醒?”杜懷瑾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一茬,知道她心裡必定好奇了許久,反倒賣起了關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猜猜。”
沈紫言頓時無言,這如何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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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知交(三)
沈紫言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放棄,“我不知道。”最後似是玩笑一般加上了一句:“除非你是從地底鑽出來的。”杜懷瑾唇角微勾,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嘴角,又摸了摸她的頭髮,“紫言真聰明。”
沈紫言一怔,在心裡暗自嘀咕,這個人真是……
杜懷瑾卻搶在她發惱前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是飛進來的,你信不信?”也不知是不是他受傷的緣故,沈紫言不過微微一掙扎,就掙脫了他的手,無語望天,“是麼,三少爺比天上飛的鳥還厲害。”
杜懷瑾的眼睛彎了起來,眼裡流淌著細細的光華,似年華里湧動的暗流,“過來。”說完,自己先從沈紫言身邊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眼角微斜,瞟了瞟那雕花木大床。沈紫言百思不得其解的走了過去,“難不成你是從這裡面鑽出來的?”
“是啊。”杜懷瑾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就是從床裡面鑽出來的。”沈紫言頓時無言,卻不由自主的伏低了身子去看床四周是否有什麼異樣。杜懷瑾輕輕笑了起來,一把掀開了床被,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硃紅色的床板,“你聽聽。”
聲音清脆而空洞,沈紫言仔細聽了聽,頓時目瞪口呆,“這下面是空心的?”杜懷瑾看著她怔怔的模樣,只覺得說不出的有趣,也就笑看著她不說話。沈紫言卻暗自在嘀咕,這杜懷瑾難道是打地洞的老鼠不成,居然連床下面也鑿空了……
“你是躲在床板下面的?”沈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