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聽見,她有很多事要告訴他,很多問題需要他幫忙解決。
蘇伯玉離開後立即命其他內給事給順義郡主府傳了她的口諭,他則回了紫雲殿,見周昌邑早已換過了銀底暗竹紋的錦衣,外面的孝服隨意在榻上扔著,走到榻邊坐下,端起他用過的茶杯輕啜一口:“阿史那邏鶻下午未時入宮見陛下,你安排人嚴密監視,我要知道他們的所有談話內容。”
周昌邑挑眉笑瞥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給他們創造機會見面?我可不記得阿史那邏鶻遞帖子要見陛下。”
蘇伯玉淡掃了他一眼,文雅笑道:“紫宸殿裡的眼線還好用,這是一刻前我跟陛下的談話內容。”鳳眸中的笑意卻是沒有任何暖意。
周昌邑見狀笑著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按在他肩頭,一手去拿過他手中的空茶杯放下桌上:“你生氣了麼?我不是故意要監視你,只是想你想的緊,一刻也不想分開,你時時刻刻跟陛下在一起,我要見你一面也是不容易,只能聽聽你做了什麼聊以慰藉了,日後再不如此就是了。”
蘇伯玉鳳眸中這才有了絲暖意,掃了眼茶壺:“再給我斟杯茶吧,我去哪裡做什麼不會瞞你,或遲或早都會告訴你。”
周昌邑這才高興起來,眸底的委屈怨念散去,斟滿茶捧給他:“我去安排人了。阿史那邏鶻沒有小皇帝那麼容易對付,他有的是避開監視的辦法。上次涼亭就是一次,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和小皇帝說了什麼。”
蘇伯玉接過茶杯垂眸勾唇:“他說什麼不重要,做才是重點,靜觀其變,你去安排吧。”
周昌邑笑嗯一聲,拿起孝服重新穿好離開了紫宸殿。
下午未時,阿史那邏鶻帶著阿史那宓兒入宮覲見,紫宸殿內,宮人將他們領進來行禮,商凌月自從商恆之死後就再也沒能私下見他們,尤其是宓兒;趕緊起身走到他們跟前,高興道:“你們快起來,不必多禮。”
阿史那宓兒看她人瘦了許多,心疼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宮裡發生的事情我都聽父王說了,以後我都會陪著你。”
商凌月心裡一暖,笑笑:“沒什麼事,朕很好。”
說著向阿史那邏鶻看了眼,笑道:“殯宮那日多謝郡王。”
阿史那邏鶻自責道:“臣未能護得陛下,是臣失責。”
商凌月笑笑:“當日那種情形,誰又能料到呢,蘇朝恩太陰險歹毒了,連朕都要謀害,幸好他被阿兄揪出來定了罪,如今在死牢,明天處死後,帝國就太平了。”
阿史那邏鶻微微笑笑:“陛下所言甚是。”
商凌月接著對阿史那邏鶻笑道:“朕特意為你們準備了些歌舞伎樂,郡王就坐在朕旁邊,一同觀看吧,自從皇兄過世,朕許久沒能放鬆了。”
近身伺候她的劉常面色暗暗一變,一會兒歌舞伴月響起來,紫宸殿回聲環繞,藏身的暗監根本什麼都聽不清楚。
阿史那邏鶻餘光暗察到劉常的神色,精光子眸底一閃,恭敬領命:“臣遵旨,謝陛下隆恩。”
劉常急忙恭敬勸諫道:“陛下,郡王與您共坐於禮不合。”
商凌月笑意不改,語氣卻有些不快:“朕是皇帝,還是禮法是皇帝,禮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朕還能被禮法拘束了,你個做奴才的,怎麼如此死板,沒有阿兄的一點兒機靈,更何況郡王和朕還有婚約,雖未成親,但他也是朕的準夫君了,他不能坐朕身邊還有誰能坐。”
說完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給他:“命人去傳膳和梨苑樂舞伎吧,樂舞伎按照上面所列的曲目挑選。”
劉常不能再說什麼,低下腦袋領命的時候只見上面的曲目,竟然都是行軍作戰曲的,用到的樂器有嗩吶和大鼓等,一旦樂響,極其震耳,完全能掩蓋了商凌月和阿史那邏鶻的談話,他們甭想聽到一個字,這次監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