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恪被嚇得一激靈，慌忙間抬頭用眼神詢問文辰堯。
文辰堯無聲地朝他笑了笑，脫下外衣披在皇甫恪身上，將他的髮絲遮住，將皇甫恪的頭按在自己胸前，緊緊抱在懷裡。
席雲沒聽見裡面之人的回話，便快速下馬，靠近兩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文辰堯抱著人轉個圈，自己抬頭看向席雲：“咳咳，席將軍，是我。”
席雲愣了一下，看清了兩人的姿勢，有些猶豫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文辰堯，看見他的外衣披在那人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文將軍，你這是……？”
“噓，還請席將軍保密！”文辰堯假裝害怕地朝席雲說道，“我就出來散散心，真的。”
席雲抿了抿嘴唇，收起手裡的兵器：“文將軍，以後還是不要出營帳來……來做這種事，大營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不會被人發現的。”
“……呃，哦。”
許是看文辰堯的臉色快要紅了，席雲也沒多做停留，轉身上馬就離開了，走時還不忘提醒文辰堯一句。
“文將軍記得儘早回營，不要折騰得太晚，明日還要議事。”
文辰堯這下是真的尷尬了，他原本只是一時情急，不想被席雲看見皇甫恪在這裡，結果似乎被人誤會成了不得了的事。
等席雲走遠，皇甫恪才脫下外衣，幫文辰堯穿上：“快穿上，你彆著涼了。”
文辰堯點了點頭，穿好外衣：“要不要去營帳裡坐坐？別被人發現就好。”
皇甫恪聽後立馬點頭，跟著文辰堯悄悄回了營帳。
而席雲那邊以為文辰堯還沒完事，還貼心地告訴守衛，今晚文將軍有事要忙，不必管他在做什麼。
回到營帳裡，文辰堯為皇甫恪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的手中。
“辰堯哥哥，你最近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皇甫恪接過茶水關切地問道。
文辰堯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皇甫恪的肩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只是這裡的戰事比較緊張，偶爾會辛苦一點。”
皇甫恪聽後，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抬眼說道：“那也不能太累著自己，你看看你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睡覺。”
文辰堯看著皇甫恪，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平時很早就睡了，今天是因為池苑那邊有點動靜，我才看得晚了一點。”
皇甫恪聽後低下頭，輕輕地咬了咬嘴唇。
文辰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一動，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皇甫恪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彷彿下定了決心般開口：“辰堯哥哥，其實我，我不只是擔心你，我還擔心這場戰事。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贏，但是……但是已經犧牲了好多人……”
文辰堯看著他，輕輕地拍了拍皇甫恪的背，輕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戰爭總是殘酷的，沒有人願意看到犧牲。可是，如果沒有人上戰場保家衛國，恐怕死的就不止是這些將士們了。”
皇甫恪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文辰堯見皇甫恪依舊鬱悶，便轉移了話題，試圖讓他放鬆一些，說道：“對了，你在京城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皇甫恪聽後，抬起頭笑了笑，略過朝堂上的鬥爭，揀了些輕鬆的事說給文辰堯聽。
文辰堯也很配合地笑著，直到桌上的燭火閃了幾下，燈油快要燒盡，皇甫恪才停下來。
皇甫恪輕聲說道：“天都快亮了，你趕緊休息一會兒，待會兒還要忙於軍務。”
文辰堯點了點頭，拉起皇甫恪一同躺在榻上，兩人忍不住繼續小聲說著話，雞鳴時分才沉沉睡去。
席雲繞到營帳側邊，沒有聽見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