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救回了司馬讓的性命。但您這些弟子可就沒這麼好運了,現下只能準確判斷所中之毒後,才能對症下藥。
您能十分確定他們中的不是索魂麼?若是解毒解錯了,您可要知道,是藥三分毒,而解毒大多都用的以毒攻毒之術。一不小心可就……”
尹堂主聞言一驚,什麼?司馬讓她鶴山給救活了?他立馬將目光轉向北冥倉,便看到北冥倉的面上也都是難以置信。
尹堂主深吸一口氣,表情凝重的問道:“那如何才能確定我這些弟子中的到底是何毒?”
玉胭兒看著北冥倉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淡淡的道:“這簡單。只要北冥少爺能將下在司馬讓身上的索魂之毒或者毒方拿出來,溶於正常血液中,再與中毒的弟子血液做比對,便可一清二楚了。”
北冥倉頓時怒聲道:“笑話!鶴長老不是已然判斷出司馬讓所中之毒是索魂了麼,當時怎麼用不著比對?”
玉胭兒笑道:“誰說師父判斷出來了?師父他老人家也拿不準呢,不然怎麼捨得將他那解毒聖藥拿出來了呢!好歹也是條人命不是。”
“如何說還不是僅憑你空口白牙!”北冥倉咬牙切齒道。
玉胭兒被北冥倉如此一吼,面上忽然露出一抹受傷,委委屈屈的對著尹堂主道:“尹堂主,晚輩不過是好意。既然北冥公子不願意拿出索魂之毒,那權當胭兒今日什麼也沒說過吧。師父在不確定所中之毒的情況下也是不敢冒然解毒的,若是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這責任,我們鶴山可是擔不起的。”說罷欠了欠身,扶著鶴長老就要告辭。
尹堂主此時心中正在掙扎。原本他是沒有那麼懷疑弟子們的毒是北冥倉下的手,可如今北冥倉遲遲不肯拿出索魂之毒,就讓他不得不在意了。
當初北冥倉下戰帖要對司馬讓出手之時,是告訴過他緣由的。也說明了,若是尹堂主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用天剎宮的勢力推波助瀾,保證他在玄幽堂的地位。
可若北冥倉真動了要滅口的心思,將一群參與的弟子都毒死。他尹志平要這玄幽堂一個空殼子還做什麼!
於是他神色一凜,沉聲對著北冥倉道:“倉兒,為了你師兄弟的性命著想。你還是將索魂之毒交出來借鶴長老一用吧!這是為師的命令!”
北冥倉沒想到尹堂主還當真會對他用命令的口吻!他可是天剎宮的二少爺!他一口銀牙險些咬碎,雙拳緊握,對著玉胭兒怒目而視!這個可惡的女人,他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他敢篤定,司馬讓的毒一定沒解!這女人搞出這麼一番動靜,繞瞭如此大一全,目的就是要他心甘情願的交出索魂之毒!她這是用玄幽堂眾多弟子的性命相要挾,逼迫尹志平和她站在一條陣線上!
偏偏!偏偏他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他也不可能拿出假的索魂之毒來矇騙她!因為,如此多的玄幽堂弟子性命,就連他天剎宮二少爺也是承受不起的!若是父親知道他連這麼點小事都搞砸了,定然會勃然大怒的!
玉胭兒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眉頭輕佻,就淡淡的看著北冥倉壓抑著暴怒的情緒。眼神中分明就在嘲笑: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樣?不服你來咬我啊!
半晌,北冥倉終於手掌一番,掏出一個錦盒猛然砸在桌面上,撂下一句:“今日的事情我天剎宮記住了!”然後拂袖而去。
也不知這話是對著玉胭兒說的,還是對著尹堂主說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