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浮在半空的修士思忖了一番,繼而呵呵一笑:“姑娘誤會了,我並無惡意,只是看到天雷驟現,心生好奇,所以才趕來一看,我在這裡給姑娘賠個不是,得罪姑娘之處,還請姑娘不要見怪。”說著,他在半空中朝下面的她微行了一禮。
“哦?我卻不知,原來賠禮是站在高處賠的,閣下真是好誠心。”唐心似笑非笑的掃了那人一眼,眸光冷光點點。
聞言,那修士臉上的笑意一僵,想了想,這才從半空中而下,穩穩的落在唐心面前的十步之外,他看著面前的女子,那樣的淡然優雅,深不可測,再度的彎腰拱手一禮:“今日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莫怪。”同時,手一動,將那八金幣拂出掌心,只聽鏗鏘的一聲掉落地面,使得地面也沾上了幾滴血跡。
他在她的面前取下那八金幣,是想告訴她,他雖傷了她的人,卻自己也被她所傷,而且他也已經賠禮,此事應當扯平。其實,在修士之間,瞬間的一個決定,便可以導致生活是活是死,今日若不是他察覺到面前女子的危險,又豈會這般輕易賠罪?讓他不解的是,他明明看到,這個女子也不過就是仙帝巔峰的實力,可為何她能破得了他那樣的風罡?又是怎麼會讓他感覺到危險?
唐心看著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冷笑著:“你想活著走出這裡?”
聽到這話,那修士瞬間警惕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打算放我走?”會這麼問,是因為,明明面前這個女子的實力比他低,但,仍讓他感到危險,感覺到威脅,似乎只要她心生殺意,下了殺心,他便會無法活著走出這裡一般。如果知道這裡竟然有著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他,絕不會來此一趟,此時,隱隱心中有些後悔。
雷格和雷諾看不出他們實力的高低,卻也看出那個修士懼他們主子。而赤則心下微怔,面上雖是冷漠如初,卻是暗暗注意著那個修士的一舉一動,那個修士所表現出來的懼意,雖然極力掩飾,卻能可察覺得到,可,是什麼讓他懼了?主子的實力明顯的要比他低,不是嗎?這一刻,他也心生出了一絲的不解,不解明明實力不如對方的主子,為何有著睥睨天下的清傲與尊貴。
唐心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雷諾,椅子。”
候在一旁的雷諾一聽,當即快步朝大廳走去,搬出一張椅子來:“主子請坐。”而後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
因為煉丹站了一整天的唐心,此時一坐下,只感覺渾身一陣舒爽,她往後倚著,舉止優雅的靠著椅背,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則,頭微仰後靠著,看著那前面的一臉警戒的修士:“說吧!你是何人?什麼修為?”
看著她一舉一動間皆散發著自信與優雅,那修士沉著臉,目光深邃一片,似乎在沉思著,半響,這才開口道:“我名韋河,人稱,嗜血韋,為煉神一階修士,今年三百八十五歲,散修,沒有門派。”
“原來已經三百八十五歲了?那可真是一個老頭了,還能保養成這樣,不錯。”唐心打量著他,明顯一副四十來歲的樣子,卻已經三百多歲,修士的生命,果然是奇異啊!
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話,就是那韋河,一瞬間也愣了一下,只是,此時的他仍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還沒打算放過他,正想著時,又聽她自言自語的在那裡低喃著。
“煉神一階的修為,嘖,比我的品階還高了兩個級別。”說著,那一雙眼睛又在韋河的身上打轉著,看得韋河警惕。
“你想做什麼?”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便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唐心笑了笑,道:“誰讓你別的地方不去,偏偏一頭栽進我的地方來了?還傷了我的人?膽子倒是不小,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死,另一個,則是也成為我的人。”她說得雲淡風輕,彷彿面前所站的那個修士,根本不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