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批基地自己培養出來的生長軍官,記住,以後到哪裡都不能丟了老部隊的傳統,別忘記了你們當兵的歷史開篇於西北大漠、你們身上永遠抹不去火箭兵的印記!當時,我們三個為這句話把原本就挺得很高的胸脯挺得更高了,胸中一團為國防獻身的熱火迅速燃遍了全身。終於,要登上“大解放”出發了,我們莊嚴地轉身向著領導們、朝夕相處的戰友們行過軍禮,在一片揮手中帶著依戀、也帶著滿心的憧憬離開。
我們是在蘭州上的火車,然後千里奔赴各自考上的軍校報到。上車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沒有換便裝,揹著行軍背囊顯得特別扎眼。當我們對著車票來到位置上時,一個清秀的姑娘倚窗坐著,佔住了大犇的座位,那就是她。
“喂,小姑娘,你的座位在哪?”一看是個姑娘,大犇說話也溫柔了不少。
“這就四個位置,隨便坐的,大犇,人家愛坐視窗你就讓讓嘛。”我說。
“還是先對號入座吧,到時候再換給你也不遲,姑娘,是吧?”梅班長這樣說。
她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說話,很自覺地讓出了位置。等我們坐下後,她就坐在我的身邊。車開動了,她呼氣如蘭蕩地我心頭癢癢的,感覺相當的奇怪。沒有過多久,大犇看出了我的不自在,狡黠地朝我一笑:“志嵋,你怎麼不說話了?臉色也不對啊?要不我們換換,你坐視窗來?”
“不許換,你一個大屁股把大半個座位都佔了,我不要和你坐一起。”她突然發話,讓大犇吃了個癟,梅班長和我撲嗤一聲都笑了。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呢?”大犇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行了行了,志嵋,你跟我換換吧。”梅班長居然也要和我換位置。
“不要,我就要他和我坐。”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把準備站起來和梅班長換位置的我扯住。
這一幕被梅班長和大犇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了一下,表情都有些嚴肅,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正捧著書看的她突然哇的一聲吐了,我的右胸口上沾了一大片。
突然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梅班長和大犇也嚇了一跳。
“這姑娘看來是暈車的,所以才坐視窗。”梅班長畢竟年長一些應對比較快,他一邊拿出毛巾處理“現場”,一邊釋出命令,“志嵋,你去找列車長要點暈車藥,大犇,你扶她去洗漱池洗洗。
“是!”我和大犇仍然還保持著服從班長命令的習慣。
手忙腳亂地忙活了好一陣,我們又坐回了位置,這回我和她換了位置,她坐到了視窗。
“謝謝你們。”她喝了口水,理了理頭髮,恢復了鎮定後說道。
“姑娘,你暈車怎麼不早說呢?”梅班長像個兄長似的發問。
“就是就是,你只要開口說要坐視窗,我肯定會讓的。”大犇的口氣還帶著些責怪。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要不人們總說傻大兵呢?難道你們一上來我就應該對著你們喊‘我暈車,視窗位置給我’?何況還有人口氣很大地問我‘你的座位在哪’。”
“也是哦。”大犇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
“那麼他提出要和你換位置,你為什麼又不願意呢?”梅班長指著大犇,很認真地看著她。
“因為只有他說了位置可以隨便坐。”她也被梅班長問了一愣,但反應很快,指著我回答道。
“哦。”梅班長臉有些發沉,但也很快返常,“姑娘,你去哪裡?一個人上路啊?”
“我去南京,去大學報道。”
“哦?那跟我們志嵋同路啊,他也是去南京的軍校報道呢。”大犇又插嘴。
“是嘛?哪個軍校?”
“保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