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世奇的感情一向如此,直接,不留餘地。就像他剛剛對江邵所說到,五年來在異鄉的日子她過得並不好,那是她人生最黑暗脆弱的一段時光,黑暗到難以向人啟齒,而那個時候她身邊只有這個男人,無論她如何拒絕如何冷漠都一直守著她,幫助她走出來。說救命之恩並不為過,若沒有索世奇,她已經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
顧淮南很感激他,可以說是他的積極樂觀決定了她那時對人生的態度,把她從極端中拉了回來。
只是即便如此,索世奇也沒能夠讓她愛上他。
吃飯的時候顧淮南把她和葉錫尚的事情講了很多,她說這些時眉飛色舞,眼睛始終是彎著的,索世奇認真傾聽,而後沉默良久。
“能夠讓你有勇氣再嘗試感情,我想象不出那個男人是怎麼做到我花了幾年都做不到的事。”
顧淮南也不知道答案:“或許只因為他是葉錫尚。”她拿了根菸,放在唇間,並未點燃,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有陣子沒碰過這東西了。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普通女孩有的很多東西為什麼我都沒有,美滿的家庭,愛我的家人和愛人,關心和在乎,我得到的總是那麼有限,他們看到的是我行我素肆意妄為的顧淮南,沒人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忽然什麼都有了,以前那些我得不到的東西甚至我不敢想的東西,那些小小的又彌足珍貴的幸福,就那樣來到我身邊,葉錫尚有一種能力,讓我一想到他心裡就是暖暖的,就不得不放下心裡所有的刺,若不放下,我怕我的刺會傷到他,怕他會疼,他明明看起來刀槍不入,那麼強大。”
索世奇握住她的手,看見顧淮南美麗的眼睛裡波光瀲灩,聽她柔柔的嗓音在夜色中清晰的傳過來。
“他會讓我有一種感覺,之前經歷的所有都是為了讓我能夠遇到他,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事情就是通往他身邊那條路上的一塊塊石頭,一個個指向標,讓我來到他身邊。”
顧淮南轉過眼來,忽然不好意思的笑。”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要笑我,這些話我只對你說過。”
“很榮幸。”索世奇也笑,帶幾分苦澀。”雖然我本人聽到這個訊息很難過,但作為你的醫生我也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你。”
顧淮南誠心的道謝,索世奇覺得自己喝下去的並不是酒,而是苦苦的咖啡,這一句謝謝等同於她最後的拒絕。
*
江邵一離開顧淮南和索世奇就去打葉錫尚電話,沒人接聽,第二天才接到他的回電。
“你對你這個有前科的媳婦還真放心,不怕她再跑了?”江邵把昨晚的情況加油添醋的形容一番,作出結論:“她們倆人關係可不是一般密切,依我看索世奇在顧淮南心中的地位不亞於陳南承,再怎麼說陳南承也有妻兒了,索世奇可還是個鑽石王老五。”
“還有呢?”葉錫尚問的有些心不在焉。
江邵換了隻手拿電話:“我說,這個索世奇人帥嘴甜膽大臉皮厚,人家對女人的興趣和熱情直接表現出來,比你這座大冰山致命不是一星半點兒啊,你就沒點危機感?”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葉錫尚這邊忙的不可開交,有點想掛電話的意思。
“那是昨天我想說的,。”江邵陰險的笑:“現在我想說的是昨晚上他們孤男寡女徹夜長談,先別懷疑真實性,很不巧我們在辦的一個案子涉及到他們入住的酒店,我剛剛看完監控帶子。”
他電腦上的畫面還暫停在索世奇從顧淮南房間出來的那個地方,時間正是早上。
葉錫尚那邊忽然沒了聲音,江邵笑意更深。“當然,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就算索世奇不怎麼靠譜但是我相信顧淮南不是那樣人,哥們就是跟你報告一聲,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