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鞭。他的胸部和腹部受的鞭笞尤其多,他的雙手和雙腳,曾被長釘穿過,他的臉曾遭受重擊,頭殼曾被利器穿破!”
C的父親道:“是的,他在地球上所受的痛苦,無人可以比得上!你為甚麼要發笑?”
我道:“他不同,不論他受多大的痛苦,他有希望,他知道自己必能復活,必能回來,暫時的痛苦,又算是甚麼?不論他肩負的痛苦是多麼沉重,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有擺脫痛苦的一天。即使如此,他也感到難以忍受下去,要求你不再將這樣痛苦的重擔,放在他的肩上!可是地球人卻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之中,一點沒有希望,一生在痛苦之中渡過!”
B忙道:“不,不!我們已經向地球人宣示過,只要他們真的想回來,我們會接引他們回來的!”
我的雙手按在桌子上:“問題就是在這裡,沒有你們四個人去,地球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別的地方可去,一定努力於改進自己的地方,但如今,有你們去一攪,而且又不負責到底,地球人的痛苦,反倒更加深了一層!”
A有點發怒:“地球人根本是如此醜惡,痛苦也是應該的!”
我冷笑道:“是的,但這種醜惡,從你們的實驗室中製造出來。地球人也有不醜惡的一面。地球人正努力在使自己不醜惡,很多地球人在作這一方面的努力。可是他們卻失敗了,失敗得比你們還要慘,全然沒有人可以幫他們,因為你們已經走了,而且沒有再去的打算!你們的失敗,使地球上善良的人更墮入痛苦的深淵。你們先是製造了罪惡,然後又放棄了對罪惡的懲戒,這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的話告一段落之後,在我面前的六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不出聲。A最先打破沉默,大聲道:“我早就主張,將一切罪惡,毫不容情地消滅,一定要這樣,才能徹底糾正我們過去的錯誤!”
我吸了一口氣,向著A:“我很同意你的主張。可是你的主張,在你降臨地球時,未曾得到貫徹,現在更不用說了。而你們 ”
我講到這裡時,向著B、C,而且用手指著他們:“用的方法更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那是一種偽善,只留下了所謂道理,而不理會這些道理,是不是有人去遵循實行。你們的行為,可以說只求自己良心所安,而完全不顧是否有效。”
C的口唇掀動了幾下,想說甚麼,而沒有發出聲音來。B則苦笑了一下:“邪惡的力量是如此根深蒂固,你總不能希望他們一下子改過來的!”
我嘆了一聲:“不是慢慢地改過來,事實上,是愈來愈邪惡!你們離開地球,已經有幾千年了,地球上的情形,是愈來愈壞!你們所指的那個接引裝置,究竟接了多少人回來?”
C的聲音很低沉:“不多!”
我道:“為了甚麼?是夠資格回來的人太少,還是你們的裝置技術上有問題,根本不能將地球人微弱思想光波束接引回來?”
A盯著我:“你的話是自相矛盾的,你既然承認地球人的心地是如此之邪惡,而又怪我們接引來的人太少,這不是很矛盾麼?”
我吸了一口氣:“一點也不矛盾,我的意思是,地球上的人,本來全是邪惡的,但是自從你們四個人去了之後,傳播著道理,希望人會變好,結果,變好的人受苦了,他們成了邪惡的犧牲品,而又全然孤立無援。”
D緩緩地搖著頭:“你是在指責我們的工作,不但徒然,而且令得地球人更痛苦?”
我道:“可以這麼說!”我直指著D:“你有一個信徒,他就說過,善和惡是相對的,善不死,惡不止。你明白麼?如果根本沒有善,大家都在邪惡之中打滾,反倒沒有甚麼,就像是野獸一樣,認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們卻在那裡播下種籽,使得地球人分清了善惡。”
D道:“那有甚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