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少有變化,不過並沒有傳聞中的可怕,頂多眉黑點、眼神冷點、鼻高點、唇抿著點,跟某個人好像,那個人是誰……“音兒,閉眼休息。”不喜歡看到愛妻盯著古堯的眼光,尉於淞吃醋地命令,示意佔堯到外頭說話。
“等等,黃大夫來了,總要讓他看看,不然白跑一趟就太折騰他老人家了。”
古堯向門外招手,一名老者立刻走進房間。
“對了,我差點忘了,大夫,請您看看內人。”
尉於淞一見到黃大夫,不悅的神情全跑光了,大手拉著他往床邊靠近。
“嗯,令夫人是否有服藥的習慣?”診看半天,黃大夫問了一句。
“沒有,她的身子一向很健康,很少服藥,不過昨晚與今天她有服用藥?十。”
尉於淞邊說邊把身上僅剩的藥包拿出。
“大夫,有什麼不對嗎?”他快因這名說話不疾不徐的黃大夫而急死了。
不理會他的著急,黃大夫自行檢視藥包內的藥材。
“原來如此。”他仔細把藥包重新包好,還給尉於淞。
“大夫!”尉於淞已經受不了他的慢調作風,低吼出聲,一副他再不講話就把他給宰了的兇狠模樣,跟先前必恭必敬的態度完全相反。這一幕,古堯是看得想大笑又不能笑。
他正在氣頭—亡,自己就不必搶著走進暴風圈了。
跟尉於淞結識多年,古堯太清楚他的性子了,只要事不關已,他是不會插手管閒事的,但一旦與他有關,那可就像水蛭一般甩也甩不掉,一年前他就是用這招把妻子娶到手的。最後,黃大夫終於感覺到自身的危險,徐徐開口說:“這位公子,令夫人很好,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要感謝開這藥給你的人,多虧這帖藥才穩住了胎兒。”他指指尉於淞手上的藥包。“什麼?”古堯聽出黃大夫的話中之意——尉王妃有了身孕,但差點胎兒不保。
他轉向尉於淞,不露生氣的臉終於有了變化。
“妻子有了身孕,你居然還帶她來我這兒,你這個尉王爺是怎麼當的?”
“我……”受到好友的指責,尉於淞無言以對,默默看著床—上的愛妻。
沒錯,他日夜都守在音兒身邊,卻沒發現她的異狀,實在不配說自己是最愛她的人。
“你們不要怪他,是我貪玩,硬要跟來的。”武婕音不忍見丈夫遭受他人的責怪,出言為他辯護。
“音兒。”尉於淞柔情的凝視妻子。
我、愛、你。她不出聲的動唇說。
我、也、愛、你。他深情的回應。
“好了,現在胎兒沒事,以後可要多多小心,千萬不可……”黃大夫開始背誦孕婦需注意的事項。
“千萬不可過度走動,多休息……對不對?”
尉寸;淞順著他的話接下去說。
今天這一路,他已把方言星寫給自己的紙條內容背得清清楚楚,要他到著背也成。
“知道就:要做到了。古莊主,我該走了。”即使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王爺之尊,黃大夫並不因此對他有半點客氣。
“謝謝您老趕來。卜垠,送黃大大回去。”古堯喚來始終站在門口的卜垠。
“不用了,可是老夫有些話想單獨告訴古莊主。”黃大夫看看床邊的那對夫妻。
莫非尉王妃……古堯猜測著,然後與黃大夫步出璇院,來到大廳。
黃大夫放下醫藥箱,嘆口氣。“古莊主,老夫行醫三十餘年,自認任何疑難雜症無不藥到病除,但今日一見才知入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怎麼說?”古堯不明瞭黃大夫突來的感觸。在許城,黃大夫是公認的名醫,連皇城的御醫也敬他三分,時常和他交流醫學,怎麼這會兒他竟然有如此感嘆?“古莊主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