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全都到此對著主人噓寒問暖的參拜獻媚一番,倘若再加上幾位貴婦們隨身所帶來比排場的過百個奴僕宮女們,這僅次於宮中皇帝所居的“太極殿”以及太后所居的“慈寧殿”的暖香閣,一下子擠進這麼多人,再大也顯得擠了。
眾位貴婦女眷們,個個心中咬牙惱恨,臉上卻個個笑容滿面,這丫頭可是皇上的心頭肉、鎮魂寶,只要她一回宮,照例眾人得來諂媚問安一番,省得這丫頭心底一個不痛快,又找人開刀。
“我說香隱妹妹,你這回怎麼在外頭遊樂了這麼久才回來?讓嫂嫂們可想念得緊呢!”說話的是蓮妃,她一臉的討好,笑得甜膩。
這香隱仗著自己是當年太上皇由宮外親自接進宮的,因為十分喜愛,便封公主,但是實質並非皇室血脈,於宗親族譜上更無名號,卻賜名公主,享盡一切公主的排場與富貴,還被養成目中無人、作威作福的性子,連她這唯一為皇上生下子嗣的人,都多次在這女魔剎面前吃癟,叫她氣得咬牙切齒,卻苦無對付她的辦法,還得低聲下氣、竭盡所能的討好,這氣惱懊恨自不在話下。
“是啊,我和寧太妃也是天天盼著你回宮,兩人還不時相約到佛堂為你祈求在宮外一切平安。”秦太妃與寧太妃兩人貴為前任皇帝的妃子,如今已是名列尊長的太妃,對她也是百般諂媚。
兩人罩子亮得很,這丫頭在宮裡得勢十多年了,打她第一天進宮起,這皇宮內院就形同她的遊樂場,所有的嬪妃宮女太監們全都是她的大玩偶,因為她連受足兩朝皇帝的專寵溺愛,簡直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人人心中的嫉妒自是敢怒不敢言,就連她們兩個都得瞧這丫頭的臉色過日子,就怕她瞧她們不順眼,到皇帝那咬幾下耳根,將她倆這無用的前朝皇妃給逐出宮去自生自滅,因此兩人一聽她回宮,立即扭著老屁股,趕也要趕著來“問安”。
“那就謝過兩位太妃了。”香隱美麗的臉龐噙著笑。
“哪的話,香隱就像是咱們的女兒,要咱們不擔心你也不成呀!”寧太妃馬上涎著臉,實在是因為這丫頭太難取悅了,這會瞧她心情似乎不錯,眾人也跟著鬆一口氣。
蓮妃又立即搭上話,“妹妹,嫂子我有一事相求。”她把握機會說道。
“喔?”香隱身子一斜,立即有人送上繡花腰枕,她雙腳微抬縮上了貴妃椅,馬上又有人上前為她捶捏著腳踝。
這尊貴架式比之眾位貴妃女眷還要十足,蓮妃心中惱怒,但也只得忍氣吞聲。“妹妹,你也知道嫂子生下了皇上的第一個皇子,但是皇上卻多日不曾上我那去了,你行行好,改日得空幫我提醒一下皇上,別忘了我呀!”她說得都有些泫然欲泣了。
香隱一陣冷笑。“得了,這事皇上不見得會聽我的,再說這閨房之事,我可使不上力。”
“你如果使不上力,這天下就沒人使得上力了——”
“使上什麼力?”一道低沉的聲音乍然出現。
“皇上!”眾人一見皇帝翩然駕到,紛紛慌張的福身跪地。
可唯獨這貴妃椅上的人,依舊傭懶斜倚著,動也不動,笑容豔麗,美麗撩人。
他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揚,朝著眾人說:“都免禮吧。”
一干人這才敢起身。
“皇上。”蓮妃一起身就纏上他的袖袍,他輕輕一使力,脫去了她的糾纏,她暗惱不已,只能恨恨的瞧著他走向香隱。
香隱輕挪了挪身子,讓他悠然自得的在她身邊坐下。
“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瞧著這一窩子的人,他有些訝異。
“咱們在聊皇上的房事。”香隱帶著一貫嘲諷的笑容。
“喔?”他冷瞄向蓮妃。
蓮妃頓時滿臉通紅,連忙道:“臣妾該死,臣妾不過就是希望皇上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