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才能找到蔽翼之所。今天是大年初一,騎士節的節目還沒結束,街道上的熱鬧倒是不輸白日。看著身側來來往往臉上帶著喜悅的行人,福全的心思也飛了開去,自己已經有幾年沒有好好過一個年了?自己父母早亡,從小在孤兒所長大,再大了些,自己因為受不了孤兒所的管束,離開了孤兒所去闖蕩。可是如今雖然不是亂世,但是一個孩童,沒有一技傍身,想要生存也並不容易,乞兒,扒手只要能夠活著的方法自己差不多都做過了,後來範爺發現了自己。到了範爺手下做活,自己倒是沒覺得範爺的營生有什麼不妥,這世道就是這樣想要活的好,沒有非常本領,就只能靠非常手段。
自己一直兢兢業業,範爺也對自己不薄,就連內勁武功都傳了自己一些。這些東西可不是他這種人能隨意習得的。一些地方的騎士學校雖然說是對所有人開放,可要是付不起這學費,終究還是入不得其門的,孤兒所經費本就不多,能夠推薦的也十分有限,自己不是什麼天才,靠正當途徑顯然是不可能了。更讓自己感激範爺的是,自己的婆娘,自己長大之後除了為範爺辦事,倒是沒其他想法,也算是報答他的恩德,更沒想過會娶妻生子。可是範爺卻是想到了,他將府中的一個丫鬟許給自己為妻,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雖然騎士制度下已經沒有奴隸了,丫鬟家僕是傭,而非奴。但是範爺家的自然是不同的,他自己做的就是販人的營生,家中的丫鬟僕人倒都是跟舊時候的家奴無異。
也不知道家中的婆娘怎麼樣了,還有自己的兒子,現在應該有那個小少爺大小了吧。自己常年在外幫著範爺做事,逢年過節也不例外,倒是少有陪他們過年的時候,此次事情做完之後,一定要向範爺請個假期,回家好好跟家人聚聚。“福全!你怎麼還在這晃悠,範爺都等急了!”一個聲音將福全的思緒拉了回來,“二德?你怎麼在這裡?”福全看到二德在此奇怪問道,二德也是此次跟範爺一起出來的四人之一,跟自己關係最近。“我怎麼在這裡?你這小子,範爺叫你去跟蹤那幾個小子,你遲遲未歸,範爺等的急了,叫我等出來尋你!你倒好,不去好好跟著,反倒有心情在這裡閒晃!範爺若是知道了,看他不打斷你的腿!”二德壓低了聲音道,有些埋怨也有些擔心。福全知道二德雖然說的嚴厲,卻是為自己擔心。感激的對他笑笑,說道:“回去吧!範爺交代的事情我哪有懈怠的時候,回去再細說吧!”說完也不由二德分說,拉了他就朝著落腳處走去。
“範爺,事情就這樣的,我看那個小少爺不簡單,那個踢暈我的小孩更不簡單!”福全和二德回到了範仁處,原本報仇的心思也被剛剛在大街上的一陣思緒衝得淡了,是故如實的將下午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範仁。“荒唐!哪有這麼厲害的小孩,你範爺我天資算是不差了吧,苦練了幾十年,如今也只是練到五層出頭,能把你一腳把你踢的毫無躲閃之力的至少也是我這個級別的,你說能練到跟你差不多也就罷了,一些望族的小孩自幼修煉,天資好些的練到你這個境界不難,可是你自己也知道第三層的瓶頸有多麼難衝破,現在告訴我有個八九歲的黃口小兒就已經練到第五層了,他是五行騎士還是曲芒騎士啊?只怕是你輕敵,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範仁等了許久本就心中煩躁,再一聽福全所言不盡不實,更是怒上心頭,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這麼下去了。福全心中委屈,自己如是相稟,卻遭了一頓痛罵,何苦來由!不過老爺說的也有道理,後來的小孩那一腳定是自己急著走脫,一時不查才會被一腳踹暈的!想到這,福全也不好再辯駁了!
看到福全沉默,範仁更是覺得自己所言不虛,罵了一陣心中火氣也消了不少。面色漸緩:“福全啊,我一直器重你,就是因為你心性平穩。你要記住,切不可情緒用事,主觀情緒往往會讓你的判斷有失偏頗的。幹我們這行的,一旦判斷出了岔子,那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