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招兒呀。
自己一個大唐太子,還是冒牌貨,怎麼鬥得過大秦皇城裡的一群高手。
至於遊街這種丟人的事兒,雲缺倒是不在乎。
反正丟的是白譽的臉面,是大唐的臉面,跟自己這個冒牌貨沒什麼關係。
雲缺現在只擔心一點。
白譽要是知道了這個訊息,會不會變得自閉?
雲缺決定以後回到大唐,得好好開導一下表弟。
囚車一上街,立刻引起了轟動。
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指指點點,好奇著難得一見的奇景。
皇城遊街,這種事很多年沒見過了。
很快百姓們得知了遊街罪人的身份,居然是大唐太子,這下圍觀的人變得更多。
至於因何得知的雲缺身份,是因為有兩個九卿衙門的官差,在囚車前邊開路,一人拿著一個喇叭狀的法器,喊著同樣的一句話。
“罪囚唐太子游街,閒人退避!”
閒人倒是沒見到退避,反而圍觀者越來越多,直至人山人海。
雲缺提前戴上了大皇子的眼鏡,坐在囚車裡閉目養神。
遊街而已,算得了什麼。
反正臉面那種東西早扔了,別說這種程度的羞辱,就算剝光了遊街,對雲缺來說也是面不改色。
小兒科!
大不了讓天龍城的百姓們見識見識,何為武夫的精悍身軀!
天牢門口,馬至遠望著遠去的囚車,終於現出了闊別已久的笑容。
“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馬至遠低聲罵了一句,別提多痛快了。
唐太子欺人太甚,囂張跋扈,終於得到了懲罰,在馬至遠看來,這一圈遊街之後,唐太子不僅顏面盡失,把大唐的臉也會丟盡,羞憤交加之下,唐太子沒準會自己抹了脖子。
奇恥大辱,以死明志,這是馬至遠認為的道理。
如果囚車裡的人是他,等回來之後,他肯定不活了,丟不起那份人,不如一死了之。
馬至遠覺得還不解氣,略一沉吟,大步離開天牢,跟在囚車之後。
他要親眼看一看,唐太子是如何遭受的這份折磨。
馬至遠甚至在心裡有一個期盼,想要看看遊街到什麼時候,唐太子才能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這種事,這位御史大夫註定看不到了,如果他離囚車近一些,或許能聽到雲缺打呼嚕。
囚車晃晃悠悠,行進得很慢,雲缺坐在裡面昏昏欲睡。
這時一道調侃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呵!好大的排場,本宮出行都沒有官差開路。”
雲缺抬起眼皮瞄了一眼。
囚車旁邊,大皇子贏財正揹著手跟著,一臉的好奇之色,好像觀賞珍稀動物一樣。
贏財還伸手拍了拍囚車,發表了一番看法。
“材質不錯嘛,包了封皮,這法子挺好,回去我也做幾個籠子,如此一來,籠中之鳥就不會因為受驚而撞傷了羽毛。”
人家指桑罵槐,雲缺沒心思去理睬,翻了個白眼繼續閉目養神。
不料大皇子居然不是指桑罵槐,真對這種囚車的構造感興趣,吩咐手下立刻去木料店訂做,今天就要看到成品。
“我說,駙馬啊,你是不是該把眼鏡還我了。”
贏財揹著手,把臉探了過來,道:“你瞧瞧,兩個烏眼青現在還沒好呢,你這人下手真黑,你想要眼鏡就明說唄,本宮堂堂大皇子,還能差一副眼鏡麼,你想要送你就是了。”
贏財這邊說完,雲缺還沒開口呢,旁邊圍觀的百姓聽到大皇子三個字,呼啦一聲四散奔逃,走了個一乾二淨。
長街上,空蕩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