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燒,現在突然變得冷靜:“林小冰,你真的好會站在別人的角度為別人著想啊,你不會真的忘了小冰是被你害成這樣的吧?”
林小冰突然開始哭,哭著哭著就在他面前跪下了。
當林小冰跪下的那一刻,他仍然冷冷地看著她,看著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他當時忍不住地想:為什麼同一屋簷下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相差卻如此之大?
林小冰跪下之後,一邊哭一邊抬頭看著他:“方屹,我知道我錯了,就算我不是故意犯的錯,但自從我姐倒下之後,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我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姐,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方方圓圓......包括我父母,他們都恨不得變成那樣的人是我呀!我跟他們坦白這件事的時候,我爸扇了我十幾個耳光,我媽就冷冷地看著我爸扇我.......方屹,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恨自己,恨不得殺了我自己,但我死了,方方圓圓怎麼辦?小六月怎麼辦?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早就陪我姐一起走了。我跟她一起死,黃泉路上她也不至於孤單,我也不會再心懷愧疚地活在這個世界了......”
他當時看著林小冰,平靜地、冷冷地看著她,甚至都懶得去想,林小冰那一刻的悲傷和愧疚,到底是真的,還是表演。
在他看來,真假都一樣。
既然事已至此,真假都毫無意義。
他看著林小冰,突然心生厭惡,他本想說一句:你起來吧。
但看著林小冰這樣子,他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他轉身打算走開的時候,林小冰突然雙手抱住了他的腿:“方屹,你別走,今天咱們必須得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他不解,轉過頭看林小冰,問:“這件事還要怎麼說清楚?”
“方屹......”林小冰抬頭看著他,“方屹,你想過沒有?只要林小陽活著,你就沒辦法安寧,也沒辦法體面輕鬆地去生活。”
“什麼意思?”他問。
“現在林小陽是治不好了,醫生也說她永遠不可能醒過來了,對吧?”林小冰問。
當時他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林小冰,想看看她接下來到底想表達什麼。
林小冰接著說:“既然那麼高明的醫生都來看過了,都一致表明林小陽不可能醒過來了,那她就永遠都是個植物人,一點兒知覺都沒有的植物人,這已經是事實了,對吧?”
他聽罷,依舊沒有說話。
林小冰很快又說:“既然這樣,如果她繼續活著,你以後一定會備受良心和道德的譴責,還有人會對你指指點點,這無論對你,還是對屹傳媒的發展,都很不好。”
“什麼意思?”他問。
林小冰說:“你作為屹傳媒的大boSS,有錢有權有名,可以生活得很好很風光,你也肯定少不了去各種場合應酬,你出去應酬會不會遇到一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你會不會帶上女伴兒?哪怕是一個酒會舞會,難道你一個人去?不可能吧?”
方屹沒搭話。
林小冰繼續分析道:“如果林小陽好好兒的,她也活得很風光,你在外面怎麼樣根本沒關係,人家都會覺得很正常,畢竟你是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一旦你家裡有個癱瘓在床的老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你分分鐘都會可能被釘在道德的十字架上!包括江詩施,你都必須跟她分開,要不然你們一起受人非議,一起遭人唾罵!”
雖然他已經厭惡林小冰厭惡得不行了,但不得不承認她的這些分析很有道理。
但有道理歸有道理,並沒有改變他的一些想法兒和決定。
他說:“既然我決定照顧她下半輩子了,我就不怕面對別人的流言蜚語。”
“方屹,為什麼你要她這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