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突然離席,選妃大典陷入了一片混亂。
丞相被各方大臣吵得腦核疼,無非就是要他去找陛下,然後去做那送死的事。
陳文軒和君澈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能不知道陛下那性子嘛,雖然吧,有些時候確實是不聽勸告,暴躁冷血。
但是也是個明是非的人,斷然不會在答應大臣的要求以後,突然離席,一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他處理。
看情況,應該是那人魚的事情。
君澈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藥石無醫,聽說用人魚可能根治,他看情況,君澈對自己的病很重視,所以對那人魚應當也是極為重視的。
現在這些人一個個拾掇自己去找君澈,第一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在大臣裡最高,第二就是因為他與君澈的好友之交了。
自然大家也就讓他去了。
實在是抵不住大家的議論紛紛,他尋了人問,最終踏向了去往壽安殿見人魚之路。
君澈這邊終於安慰好了江深,心裡舒了一口氣。
看著江深在水裡歡快地來回嘻戲,他眉間笑意斐然,陳文軒一進來就看到他那千年冷血臉的夥伴露出了……
反正挺怪異又和善的笑容,有點如沐春風,情竇初開的意味。
可是君澈是誰,他會情竇初開?
反正陳文軒第一個不相信,他能不知道君澈是什麼性子。
從小到大,對什麼都沒有興趣,而且性子還陰晴不定。
上一秒還在與你笑,下一秒就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要不是他是君澈母系的親屬,恐怕他真的早也死了。
畢竟這朝裡因為君澈死的人那可不算少,剛繼位那時,一天死一個大臣,也不知道怎麼惹他了,反正就是死了。
近些年還好,不過就是間歇性殺些人,有些時間還是正常,不會胡亂暴躁。
現在看到君澈臉上露出了很純真沒有掩飾的笑容,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奇怪,而且是非常奇怪。
就是強烈的違和感。
君澈感知到有人進入,剛要動手,那人大喊了一聲。
“陛下……”
熟悉的聲音讓君澈停下了手,可他臉上的神情很凝重。
“陳文軒!出去!!!”
顯然這是要發火的前奏。
陳文軒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乖乖地退出去,站在前廳等候。
君澈同有些受到驚嚇的江深輕聲安慰,看著江深逐漸恢復常態,他才去了前廳。
陳文軒恭恭敬敬站著等,哪怕前廳多的是位置,哪怕他與君澈一同長大,他也不敢坐。
君澈見到陳文軒,本來舒展的眉宇又皺了起來。
他看到了江深,這點讓他非常不爽,他想要江深就只有他一人知道,那般的美。
只是他不爽歸不爽,陳文軒來的目的他也是知道,突然離席選妃大典,那些大臣定是不幹的。
陳文軒這人他熟悉,自然就是被推來的,他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
“剩下來的那些秀女,你隨便封個什麼妃位,就說朕的名義,要是他們還不滿足,這場選妃大典也就直接散了便是。”
本來就不想辦,要是再抗議,真的當他好商量了。
陳文軒聞言鬆了口氣,還好,兩邊都解決了,趕緊離開才好。
君澈對於陳文軒火急火燎要離開的情形也不阻擾,直接就放人離開了。
就這樣,一場浩蕩的選妃大典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