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看著賀洲言怔愣的神情,笑了笑。
就這點本事還打算來質問他。
“你假裝自己是賀洲泉是不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讓我不殺你,這樣你就好在軍營裡去做些什麼,比如燒了我朝國的糧草。”
賀洲言心尖跳了跳,即使他已經知道江深識破了他的身份,只是說出的那一刻,他變得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害怕我是給你設陷阱,想要殺了你,可是又不相信我是那樣的人。”
江深眉眼帶笑,桃花眼蘊含的笑意讓他臉上的稚嫩褪去,變得魅人。
賀洲言就這樣怔怔地看著江深,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江深說的話都說在了他的心坎上。
“我突然發現你這辰王和傳言的不太一樣,別人都說你謀略深不見底,但是我覺得你有些傻。”
江深勾上賀洲言的脖頸,把他往下拉,“你見過把自己搭進去的人嗎?我要是想殺你,早就在第一次見你知曉你是賀洲言的時候就殺了你,何必等到現在。”
賀洲言一時語噎,因為江深說的這話在理。
要是知道他的目的不純,早就應該殺了他這個隱患。
所以說,江深在知道他是賀洲言以後,還願意與他那般。
“現在還胡思亂想不?”
江深薄唇輕啟,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賀洲言眸子暗了暗,之前鬱悶的情緒盡數掃空。
他低頭壓向江深的唇,來了一記深吻。
最終還是惦記江深的身子原因,並沒有進行後面的步驟,不過其他的便宜那還都是佔了。
“你見我第一次就知道我不是賀洲泉,那你還順著我演,以前我以為你傻,現在想想,傻的人是我。”
賀洲言攬著江深,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發覺他以前胸有成竹的想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確實傻,被我一點的好處就勾到了。”
江深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賀洲言箍在江深腰間的手收緊,“才不是一點好處。”
這對於他來說,是十幾年都沒有體會過的美好。
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任何人,可是他遇到江深,明明一開始是想要殺了他,如今他卻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了江深。
想要日日都陪在江深的身邊,黏著他,甚至是每日笙歌。
想要江深的眼裡無時無刻都只有他,沒有其他人。
他現在的心態估計就是那種小時候嚐了一次糖的味道,可是很久沒有嚐到了,但他又嚐到的時候,食之就想日日吃那糖,一直吃,一直吃。
這是他好不容易能夠感受到自己活著的意義,以前他總說什麼為了自己而活,可是他活的很空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權勢他已經有了,辰國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金錢也不缺。
但是他就是覺得沒有什麼樂趣,可是如今,他有了樂趣。
若是能日日與江深待在一起,他就會開心,心裡所有的空洞都被江深所填滿。
江深感受到自己腰間那雙手越收越緊了,他伸手要掰開他的手,賀洲言意識這才回來,看著江深額間的汗,連忙鬆開手,撩開衣服,檢視腰間,已經被他勒出了紅痕。
“我不是故意的。”
賀洲言沒想要這樣,只是他有些太高興了。
江深搖了搖頭,表示無事。
賀洲言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藥膏,一點一點塗抹在紅痕處,眸色微紅。
江深的面板很細膩,只是到處佈滿了傷痕,賀洲言眼眶也漸漸染上了紅意。
“疼不疼。”
他從小就沒有怎麼受過傷,這些傷痕看著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