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江深實在是口渴,看著旁邊已經熟睡的薄予安,他打算起身自己去倒水,剛下床,就渾身發軟沒勁,差點倒地上。
左手出現了熟悉的老朋友,只是這次另一方連線的物件是薄予安。
江深坐在床邊休息了許久,打算起身,腰就被一隻手緊緊攬住,後背也被一道溫暖貼上。
“又要跑?”
薄予安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的冷意。
江深:“喝……水。”
他喉嚨都啞了,說話都有一些困難。
這真的不是他太弱了,是薄予安就像那些要到糖的孩子一樣,滿足了一次就會無休止索要糖果。
而他就是那個糖果,薄予安就是那個小孩。
“我帶你去。”
薄予安就這樣抱著江深拿了瓶礦泉水,親自喂著江深一點一點喝下去,隨著江深喝水的吞嚥動作,薄予安的目光就越發暗沉,最後水沒喝完,江深就喝到別的了。
完了以後就抱著江深去了浴室清洗,結果還是難逃一劫。
江深就短短的一天,就感受到了薄予安的可怕。
現在薄予安明顯就是要把他關在這總統套房裡,把三年欠的全部討回來。
可是要是全部討回來,江深就算僥倖活了下來,估計也是活不長了。
最後江深只能求饒。
結果還是沒用,薄予安依舊是與以前一般。
只是確實沒了之前那般強勢了。
第二天中午,江深才醒。
他看著頭頂亮到瞎眼睛的燈,狠狠閉了閉眼。
薄予安真的是絕了,一大早抱著他洗漱,親口喂他吃早餐,中餐,晚餐。
反正飯是一頓飯沒有少,當然薄予安想要的美味也是沒有少。
只是江深真的怕自己要壞。
一個機器常年不運作了,突然開始瘋狂使用,不壞那怎麼可能。
可是現在他也不能說什麼讓薄予安停下來,昨天他都那樣求饒了,薄予安也是照樣。
雖然少了些,但是最終還是要的。
薄予安睜開眼睛就看到江深一臉的糾結,他靜靜看了許久。
“想什麼?”薄予安的語氣很寵溺。
江深看到薄予安醒來就有一些後怕,畢竟他只要一醒,那他的腰就不在了。
薄予安看著江深看到他瞳孔不由縮了一下的神情,微微彎唇,“明天繼續。”
今天讓江深休息一天。
薄予安把床頭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掰下來滴,送入自己嘴裡,然後堵上江深的唇。
薄荷香在嘴中瀰漫開來。
潤喉糖。
江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現在喉嚨嘶啞的罪魁禍首是誰,還不是面前這個喂他吃潤喉糖的人。
真的是,要不是他現在沒力氣,他非得狠狠打一頓薄予安。
潤喉糖吃了以後,喉嚨確實好了不少,薄予安鬆開唇,拿著專用的藥膏,給江深塗上。
清清涼涼的,確實消腫。
只是為什麼腫,薄予安比誰都清楚。
如薄予安所說,這一天都沒有對他怎麼樣,但是隔天就是從頭到尾,每個地方。
一天的休息換來的不過是下一天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