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賀洲言握著江深的手,把他微涼的手捂暖。
江深想也沒想,把手抽回來,繼續沒有搭理賀洲言。
沒法,賀洲言只能認栽,“阿深,理理我……”
依舊是無人應答。
賀洲言有些委屈了。
他也不想的,誰讓江深說出要走的話。
他什麼事都可以答應江深,可要讓江深離開自己,他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就相當於在他的心口插刀子。
況且江深要去的地方還是戰場,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上次阿深就受了傷,要不是那毒好解,換成其他的毒,他與阿深都沒有可能了。
“我就是太喜歡你了,阿深……”
賀洲言大有要撒嬌的趨勢。
江深實在忍不了了,把目光撇了回來,“真的知道錯了。”
“嗯。”賀洲言眸子閃著光,點頭。
看著賀洲言這出奇的乖,江深一時之間還適應不了。
畢竟昨天還那樣,今天就溫柔到能滴水,這誰能適應得了啊!
看賀洲言這乖的模樣,江深懷疑要是給他安個尾巴,一定搖的比誰都要歡快。
“錯哪了?”
“不應該不知道節度,以後不會了。”
賀洲言很是能屈能伸,況且面前可是他的心上人,要是江深不理他,最後傷心的人只能是他。
“真的以後不會了?”這話江深不是很信。
“嗯。”他會控制自己,不會和以前那樣了。
江深神情緩和了不少,不會了就好,“要記得。”
賀洲言很是乖巧地點頭。
江深看著賀洲言這乖的離譜的模樣,腦海裡突然想起什麼,“我睡了多久?”
“……一日。”
江深:“!!!”
他以為他就睡了幾個時辰而已,因為他暈睡過去的時間就是深夜,好傢伙,原來這都過了一天。
也就是說,五日之期早已經到了。
“賀洲言,我現在必須回去。”
江深真的不是作死,要是集市找不到他,軍中必定是流言四起。
大將軍都沒了,虎符都還在他這,要是這幾日邊關起了什麼戰事,他豈不是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必須回去。
賀洲言本柔和的表情立馬暗沉下來,“你說什麼?”
他都已經認錯了,為什麼他還是要回去。
這裡不好嗎?
與他在一起不開心?
“我是朝國的大將軍。”
江深手腳上的鎖鏈在他感染風寒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所以江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起身下床,只是身子還是有些虛。
“那我是什麼?”賀洲言把江深拉進懷裡,圈著他,“你把我當你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