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剛拿著劍一步一步朝賀洲言走來,旁邊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攔住他。
畢竟賀洲言的出現確實是十分可疑,穿著朝國軍隊的衣服,看著也不像以前那樣傻。
這時突然有一大隊人馬衝了進來,其中賀洲言帶來的幾名大夫是被架著進來的。
賀洲言往後退了幾步,片刻功夫,守在江深床邊的幾名副將就被訓練有素的暗衛所制服。
賀洲言一步一步朝床前靠近,到了江深面前,他的眼尾處沾染上紅意。
“不許你碰將軍。”程剛開始瘋狂想要掙脫束縛,可押著他的人就有三個人,他完全是動彈不得,只能嗷叫。
“嘴巴堵上!”
“你們三個還不知道去看看江公子。”
賀洲言身邊的親衛示意讓人堵住程剛的嘴,其他副將的嘴也被封上,然後一起被壓至外屋。
三名大夫連忙上前,檢視傷勢把脈。
傷口位於胸口處,離心臟就只差幾厘米,傷口很深,還是舊傷加上新傷,且江深還伴有發熱的情形,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傷病了。
他們這三名大夫醫生可以稱得上這世間前幾,可每個人檢視完傷勢把完脈以後,額間那汗就一直流個不停。
面前這位公子,是他們家王爺極為在意的人,畢竟出動了他們三個,為首的大夫那汗滴的更多,他還要和王爺彙報傷勢。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都不敢看賀洲言一眼。
“說。”賀洲言低吼了一聲,讓本就害怕的他,瑟瑟發抖,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王……王爺,他這傷已經禍及心肺,恐……”
“阿深要是活不過來,本王讓你們陪葬。”
賀洲言這一句話都讓外屋的人聽到了,幾名副將低頭,神情哀傷。
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軍醫說了,雖然離心臟還有些距離,但是這次是加上了以前的舊傷,完全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王爺……”為首的大夫還想要說什麼,賀洲言冷眸掃了過來。
他連忙哆嗦了一下。
“小人定當竭盡全力,救回公子。”為首的大夫趙裡雙手作揖,說了這一句後,就拉著其他兩個人出了營帳。
回到馬車裡,是他們帶來的名貴藥材。
其中一名大夫拉住趙裡,“他那樣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是救不回來的,你怎麼還……”
趙裡搖了搖頭,“可能怎麼辦,我們不拼命去救,一起死的就還有我們,王爺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要是你說救不了,下一秒你就會人頭落地。”
“那公子對王爺就如此重要,看王爺那神情,好像都快哭了。”
趙裡看著他們兩個不爭氣的傢伙,府裡的傳言他們倒是半點都不聽,不過也是。
他也是無意聽到的,他們兩個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這種事情,王爺自然是要藏著掖著,連他也是。
即使知道王爺與這朝國大將軍之間的關係,他也是半點也沒有往外說。
畢竟這小命要緊,更何況王爺還是皇室,他要是說了出去,必死無疑。
“別想這些了,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趙裡現在不想去想其他的了,他必須馬上想出救下江深的法子,多活幾年也是好的。
“趙醫師,我其實有一法子,只是風險極高。”剛剛拉住趙裡的大夫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法子?”這時候只要有生還的可能,他管什麼法子。
畢竟江深現在可是命懸一線,只有零星的可能可以起死回生,如今他們想要活命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刀切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