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恩。”他輕哼,不再吱聲,陷入了沉默。握住我的手,卻片刻也不曾放開,那淡淡的溫暖從手心一直,漫延到我的心裡。。
夜色如水。踏著平滑的青石板路面,並肩走紅色的光暈裡,心裡暖洋洋的,安詳舒適得令我不斷地沉迷。只盼這條路永遠也不會到頭,可以一直走,一直走。。。
“應該就是這裡了。”君默言突然停下腳步,溫柔低啞的嗓子把我從幻境中拉了回來。他放開我的手,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腰:“去吧,別說太久。”
“去哪裡?”我驟失溫度,心有所憾,驚跳著四顧。
“咦?不是一直吵著要見姐姐?”君默言輕蹙眉頭,訝然地望著我:“怎麼,你又改主意了?”
“不是,怎麼會?”我瞬間臉紅,扭頭一溜煙地逃離他的身邊——哎呀!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胡思亂想呢?
新房的門虛掩著,房內紅燭高燒貼著大紅窗花的窗戶上印著幾條模糊的身影。房裡隱隱傳來女子的笑語。
立在門邊,我忍不住回頭看向他。他微笑著向我揮了揮手,斜倚著一棵大樹,沒入了陰影之中。我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毅然推開門,走了進去。
“哎呀,有客人來了!”喜婆婆歡歡喜喜地迎了上來,乍見到我,不由得怔了一下,面露遲疑:“夫人,你是。。”
她的驚訝與震驚是那麼明顯,不禁令我莞爾——也許,女人來鬧新房的事,於她還是生平頭一回遇到吧?
“我本是黑雪人,今日特地來看公主。打聽打聽家鄉的訊息,還望大娘行個方便。”我微笑,順手塞了一綻銀子到她手上。
“呵呵呵,原來夫人跟公主是同鄉啊?自然要多多親近親近了。我在多有不便,請,請!”喜婆收了銀子,歡天喜地地出去,返手掩上房門。
如意和吉祥聽到我的聲音,狐疑地匆匆跑出來瞧。
如意乍一見到我出現,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抖著嗓子:“公,公,公主,你什麼時候跑出去了?”
“裡,裡面那個新娘是誰?”吉祥的腦子轉得快,一臉的驚駭,掩住唇低呼:“天,莫不是你又找人替了你了?”
“又一個假,假的?”如意嚇得面青唇白,困惑又惶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公主,啊,不是,現在應該又叫你王妃了嗎?”
可憐的丫頭!這次和親,一波三折,新娘一變再變,把她們搞得暈頭轉向,嚇得心驚肉跳,完全傻眼了。
“先進去再說吧。”我低嘆一聲——這樣混亂的情況,一向話怎麼解釋得清?
“秦秦,你來了?”蘇越端坐在床頭,音調是一慣的平靜。
可是,我瞧著卻怪異莫名——就算她性子再沉穩,聽到我來,怎麼可能連站都不站起來?
“姐,你沒事吧?”我顧不得如意和吉祥在旁,衝過去握住她的手——那雙纖長的素手,呈病態的透明,冰涼得嚇人。
“放心。”蘇越淡淡地回答,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受了點小傷,血脈受阻,暫時無法行走。休息幾天,便可無礙。”
“都不能走了,還說沒事?”我低首,慌亂地在她身上四處摸索。聲音哽咽,顫聲怒吼:“是誰傷了你?大夫怎麼說?宇文澈那該死的東西,居然還在與人飲酒作樂?”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淚落如雨,霍地站起身便往門外衝。
“秦秦,別衝動!”蘇越傾身,輕釦我的手腕。通紅的蓋頭隨著滑落了出來,露出她秀麗而淡定的臉寵。她微笑著揚眉:“些許小事,不必大驚小怪。也……與他無關!”
“真的沒事?你確定?”我不放心地蹲下身子,小心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