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怎麼說也是出了一次國,總得給她們帶些小禮物吧?匆匆從行禮裡翻出幾樣小首飾帶在身上,我興沖沖地往學校跑去。
“王妃,你去哪裡?”青玉眼尖,遠遠地已看到我,快步跟了上來。
“去學校,”我心情愉快,隨意朝她揮了揮手:“這麼近,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可是…”青玉面露遲疑之色。
“算了,你喜歡跟就跟吧。”——誒,默言就是瞎緊張!幹嘛總要人跟著我?我又不是孩子!難不成這麼點距離,還能走丟了不成?
“王妃你身子剛好,還是坐車去吧,小心吹了風,王爺怪罪下來,青玉擔待不起。”
嗬!青玉這妮子,倒挺會得寸進尺的。這都快五月了,還能刮霜風不成?算了,在眙王府左右不過再呆這兩天了,乾脆順她一回好了——除了麻煩一點,也沒什麼損失。
“好吧,讓阿堅套車。”
一輛輕便的馬車駛了過來,正是我慣常坐的那輛黑白灰色的大車。
“阿堅呢?”我彎腰鑽進豐裡,隨口問道,
“他老孃生病,請假回鄉去了。”青玉跟著我身後坐了進來,笑著解釋:“這個是他的侄兒,叫阿福。”
“什麼病啊,很嚴重嗎?”
“這個奴婢就沒有打聽得仔細了。”青玉怔了一下,笑了笑,打起車簾:“阿福,王妃問你叔婆得的什麼病?”
“回王妃的話,小的也不清楚。許是年紀大了,加之春天溼氣重,氣喘的老毛病犯了吧?”
“是嗎?要是嚴重的話,接到府裡來,讓無名替她老人家把把脈吧。”我傾身,探出頭跟他說話。
“多謝王。。”阿輻回頭——斜刺裡駛出一輛大車,直直地朝我們撞了上來。
“阿福小心!”我驚叫,馬兒已受驚,長嘶一聲,前蹄高豎,直立了起來。
出身受到巨大的慣性力,猛然打橫,直直地往路旁的大村上攔腰撞了上去。“砰”地一聲巨響之後,我身子一輕,被拋飛了起來,猛地撞到車門,眼前一陣黑,竟然暈了過去。
痛,好痛!好象有一個頑童拿著一個錘子在腦袋裡不停地敲打,使我頭痛如裂。
恍惚中有人在身邊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我的思緒漸漸清晰,憶起剛剛的那次碰撞,勾唇,露出一個微笑:“默言…”呃,好象我又把他嚇壞了!
聽到我說話,房中人迅速地向我靠了過來。有一雙手,伸向我的肩膀,把我扶了起來 那雙手纖細,冰涼,絕不是我熟悉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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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地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宮裝少女。
“你醒了?”清清冷冷的聲音,淡淡地在耳邊響起。
我抬頭,一張宛如出水笑蓉的絕世容顏已印入眼簾。她輕蹙著眉尖,似乎帶著點淡淡的憂鬱,美目含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不是蕭若水是誰?
“這裡是哪裡?蕭貴妃又怎麼會在這裡?“我皺眉,環頓四周陌生的環境——這絕不是昭王府,可是,也不象是皇宮。
想不到臨到要離開了,沒有先到朋友,卻見到了情敵。唉!也不知我與她究竟是什麼惡緣哪!
“這裡是我們蕭家的別院。”蕭若水靜靜地與我對視了片刻,不見我露出絲毫的怯意,不自在地別過頭去,淡淡地道:“你別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
房裡門窗緊閉,再加上那些重重疊疊的窗簾,遮得密不透風,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我不擔心。”我衝她淡淡地笑了笑,抬眼找了找,沒發現沙漏:“現在什麼時辰了?”
“你怕了!”蕭若水掀唇,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高傲的笑容。
咦?跟我玩心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