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頷首,“聽小允說起來,這位納真太子是很傾慕漢文化的。而且和談之後,咱們只有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全,斷沒有加害的道理。這樣的時機,兒臣斷定他會來。”
“好,到時候你也去稱一稱他的斤兩。”
“是,兒臣明白。”晉王頓了一下,“父皇,宗正說廢太子對一切供認不諱,他還說想見您。”廢太子一到,宗正就審案了,因為廢太子的配合,程序無比的順利。
皇帝冷哼一聲,“他還有臉提這個話?”
“他說臨上路前想見一見您與廢后。”
皇帝靜默了半晌道:“讓他去冷宮見見廢后,朕不見他。你們也出去吧,朕歇會兒。”
“是。”
歐允送晉王往外走,晉王輕聲道:“你回來的時候,齊王那裡有什麼動靜沒有?”
歐允搖頭,“我只知道他私下去見過廢太子,其他動向沒發現。”孫小丁如今算是皇帝的人,晉王從他那裡也問不到什麼。軍隊的事,他只能透過楚王去滲透,但是鎮西軍那邊楚王也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晉王從袖袋裡掏出一個錦囊遞給歐允,後者疑惑的開啟,發現是五萬兩的銀票,“你不用了?”
“嗯,週轉過來了。”
“哦。”歐允隨手塞進荷包。這是之前晉王手頭緊,他借給晉王週轉的。
“閒了來我府上喝酒,小丫頭挺想小叔叔的。”
“好。”
晉王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歐允還立在那裡看了一會兒才轉身往回走。
顧琰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明暉已經回來了,便跑到他住的主院去。明暉平日其實呆宮裡或者是朝天觀的時間比較多,他現在是朝天觀的觀主。不過顧琰總是女孩子,到道觀住著還是有些不便,所以他忙活得差不多便回了這邊的宅子。他如今一天到晚實在是事兒多,就是不進宮伴駕也有處理不完的事務。
“師傅,打算怎麼給我接風洗塵啊?我在家裡可住不了幾天就要進宮了。”顧琰把明暉手裡的毛筆拿開,笑眯眯的問。她師傅如今穿戴一新,硬是端出了幾分高人範兒,看著十分的賞心悅目。
明暉笑著看向牆上掛著的劍,顧琰臉色一變,“不帶這樣的,人家離家兩年多才回來,而且外頭那麼多師弟還有下人,你不能當著他們打我。那我還怎麼當大師姐啊!”
明暉一臉的戲謔,“嘖嘖,瞧你這點出息,好歹你也虛歲十六了,練功也這些年了。難道還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依然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好,給你留點面子,把你的那幾個師弟還有下人都關在外頭。咱們只放小菊一個進來旁觀,回頭她也好把你弄回去,省得你就在地上躺著。”
“不行,萬一他們趴在牆頭偷看怎麼看?”
“那肯定不行,要是容得他們趴牆上看,我還怎麼收門票啊。”
顧琰用力拍打明暉的肩膀,“你居然還想收門票!真是鑽錢眼裡去了。你這麼貪財,皇上知道麼?哎,那棟宅子賣回給晉王,賣了多少兩銀子啊?”
“三萬兩,那地段多好啊。”明暉兩手抱著胸口,配合著轉移了話題。說要考校顧琰功夫也是說笑,她是大姑娘了,總不好再像幾年前一樣摔打。而且接下來她也不是要孤身走天涯,而是要進宮同人鬥智。說實在的,看到這死丫頭回來,他心情還真是不錯啊。本來還以為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顧琰抽了口冷氣,“三萬兩,晉王本來就窮,你居然還收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