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餘瀟雪的這句話想要表達什麼,她也沒有沿著這句話繼續說下去。
我背對著她抽著手中的煙,她繼續說道:“我今晚就回杭州了。”
“那是你的事。”
菸蒂燒的很長,半根都還在冒著火光。
沉默成了我們這次見面用時最長的事情,我又點上了一支菸,很快又抽完一半,嗓子卻有些疼了。
我掐滅了剩下的半支菸,轉過身繼續朝著街的另一頭走去。
我用餘光向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餘瀟雪還在跟著我。
我加快了腳步,她腳上的高跟鞋與地面清脆的接觸讓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她還在跟著我。
我開始奔跑,那清脆的聲音也開始急促,但又漸行漸遠,在我快要聽不見時又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餘瀟雪蹲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住腳踝。
我猶豫了一會兒,又走了回去。
走到了她的面前,雙手習慣性想揣進衣兜,摸索一番後才想起穿著的是一身讓我很不習慣的西裝。
走近後我反而看不到餘瀟雪的表情,又向她問道:“沒事吧?”
她沒有說話,將頭埋在膝蓋上向我伸出了手。
我輕嘆了一聲,隨後伸出一隻手。
指尖觸碰直至完全握緊,她的手很涼,只穿著單薄職業裝的她估計並不好受。
我嘗試用力將她拉起,她卻沒有一起借力,導致我沒能拉起她。
“你也用點力啊!”
她抬起頭衝我笑了笑,我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於是鬆開了她的手,她卻依然抓著不放。
我皺眉質問道:“你是覺得騙我很好玩是嗎?”
餘瀟雪看到我嚴肅的表情後又很小聲的說道:“我真崴腳了,使不上勁。”
我觀察著她的臉色,明顯沒有剛才我在遠處看到的那麼痛苦,腳踝處卻真的有些發紅。
我一時分不清她是真是假,又重新抓住她的手。
這一次在她的配合下終於站起了身。
她看著我說道:“冬末,你的手好暖和。”
我看了眼我們還牽著的手,立馬抽了出來,又對單薄的她說道:“早點回去。”
餘瀟雪幽怨的看著我說道:“你真擰巴!”
我皺眉問道:“我怎麼就擰巴了?”
餘瀟雪沒有回答,表情卻寫滿了“誰知道呢?”
我們似乎變得很難將一個話題延長下去,以至於又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向我問道:“你會一直待在上海嗎?”
“一直是多久?”
“計劃裡的時間。”
我似乎沒什麼計劃,只是打算儘自己所能的幫助完何穎後再打算自己的生活,不出意外的話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待在上海。
“會。”
餘瀟雪點了點頭又說道:“那給我個你現在的聯絡方式。”
我有些不爽她這像命令一般話語,不悅的問道:“你不覺得我們需要一個繼續聯絡的理由嗎,可你到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就告訴我你改了個名字,如果你想聯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我想告訴她我有一直保留著當初的那張電話卡,我期盼過她聯絡我的那一天。
可如今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否有意義,她沒有透過任何我留下的渠道聯絡上我,而是以一種如此操蛋的方式換來的重逢。
餘瀟雪也看著某個角落出了神,她眼中的情緒是悲傷,是落寞,還是孤寂?
我又一次認真的向她問道:“餘瀟雪,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她又看著我,眼中依然說不清的複雜,搖了搖頭告訴我:“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