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臥室的房門搖了幾搖之後,最終沒有撐住轟然倒地。
在兵器室裡欣賞兵器的東方傲聽到下人來報,皺了皺眉,才自言自語地輕聲道了一句:“除了練武,他能在一個地方老實的待上一個半時辰,已經很不錯了。”打發了下人,他繼續欣賞他心愛的兵器。
沒多久,在離忠王府不遠的一條路上,東方朝沒打任何招呼就鑽進了一輛正在路上賓士的馬車,著實嚇了馬車裡的人一大跳。
“盧叔叔,小侄有個天大的問題想請教你,不耽誤你什麼事吧?”東方朝一屁股坐到車廂一側的坐位上,目光真誠地看著剛從忠王府裡奔出來此刻面色比死了爹孃還要難得的盧任,急急地道。
嚇了一跳的盧任看清來人,懾於東方家在中唐國的地位,沒敢發脾氣。
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他道:“賢侄有話請講,沒什麼好耽誤的。”
東方朝才不管盧任現在是何心情,得到了確認,他立刻道:“盧叔,那謝寧果真徹底的變了?莫不是謝家人為了撐門面放出的替身吧?”他可是記得以前幾次得手,那被方靜拼死護著的謝寧可是個無可救藥的呆子,十天前,他們還招呼了她一次,那些傷放在他身上沒有三五天也好不了,她倒好,不但好了還成了絕世美女,真是見鬼也比這要來得可信。
沒想到東方朝會問這個問題,盧任眼珠一動,瞟了東方朝一眼,心裡的怒氣也升騰了起來,恨恨地道:“那臭丫頭,老夫總有一天要她好看!敢不把老夫放在眼裡,她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靠著爹死才混上的破爛郡主嘛,她還真以為她是金枝玉葉通世珍寶了?!敢給老夫甩臉子,她簡直找死……”
盧任憋在肚子里正無處可訴的鬱悶和憤怒,這下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也不管眼前的聽眾是誰,他立刻不顧身份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唾沫星子亂濺。
此刻怒火衝腦的他完全忘了他在忠王府裡的遭遇,忘了他是如何被謝寧嚇的屁滾尿流的了。
東方朝腦袋一低,眉目間閃過極度的厭煩,這些個文官,真是磨磨嘰嘰娘們兒一樣聒噪,回答問題也找不著重點,真他孃的欠揍!
不過,他再怎麼樣也是個長輩,是個大臣,並且還有用的著他的地方,所以東方朝不住地告訴自己,要忍,要忍,忍不住了就幻想一下他是條狗,咱不和畜生一般見識,他要吠,爺不攔著,只當聽個響吧!
除了在他爹、他爺爺、他奶奶和他娘面前,東方朝從來沒有這般隱忍過。
但,他一路隱忍,盧任卻越說越瘋狂,半點兒都沒有要打住的意思。雙手抱頭,東方朝使勁的按了按太陽穴,火氣噌噌上升!
“盧叔,盧叔!”咧著嘴咬著牙,他終於不耐煩的打斷盧任,為了達到目的,他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玄功氣勢瞬時外放,在這小小的馬車裡形成了一股強勢的威壓。
雖然這些威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值一提,但在盧任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面前,那還是相當有用的。
正漏*點噴吐口水的盧任只覺得身子一矮,渾身上下如被重物擠壓了一般沉重難受,五臟六腑間也有些悶悶的窒息感,嚇了一跳的他頓時住了嘴,愣了。
“盧叔,謝寧真的變了?”東方朝絲毫沒想過要解釋什麼,盧任一住口,他便開始問了。
“是,變了,天殺的,那死丫頭真是太可惡了……”盧任咬牙切齒地道,雙目裡滿是憤怒的紅光。
東方朝真想一拳揮過去,狗孃養的,你能不能別那麼多廢話?!再聽你念下去,小爺我都要瘋了!
“說重點。”他怒喝了一聲,把外面的車伕都嚇了一大跳。
“啊?”感覺身上的重力又多了幾分,肺腑間也更難受了,再看東方朝的表情,盧任突然明白了。呼了口氣,他終於不再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