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事兒。
“什麼?”看三夫人喜動顏色,顧琰一臉的莫名其妙,俯身去看搖搖車裡搶著布娃娃的糰子和元元。兩小傢伙一個抓了娃娃的手,一個扯了娃娃的腳正在拔河。
顧琰把老實不客氣的糰子的爪子抓了下來,另遞了個手鈴給他。小傢伙撅撅嘴,不敢反抗母上的權威委屈的接受了。
“香雪,你舅母啊,有了。”
“我不知道啊,舅舅信裡沒告訴我。”
“你是晚輩,耿將軍怕是有些不好意思同你說。香雪給我寫的信,說是有兩個月了。孫夫人派了自己帶去的人在指點下人照看她。”
秦菀帶去的穩婆之輩比當地的水平好許多,預備著她要生老二老三,所以都還留著。不過孫小丁很忙,所以暫時孫皓熙小朋友還當不成哥哥,她便把人遣去指點一下。怎麼說也是顧琰的舅母,她肯定不能坐視。而且耿懷安如今也是孫小丁手下的得力干將。
“太好了!”顧琰也是高興得不行。耿懷安妻兒之前都死在入侵的西陵人手裡,如今能再有一個家有個孩子也不至於晚景淒涼。她轉頭看看拿著元元的手鈴不住搖晃的糰子,你小子又要添一個小長輩了。不過想想孫小丁那一脈,也就平衡了。
接下來便是過元宵了,十四下午小菊來稟報,她已經按計件的數量給二十個紡羊絨毛線的小丫頭髮了工錢。顧琰要的數量也提前達到了。
雖然是自家的丫頭,但過年期間,除了自家輪到請客的時候,下人們還是可以偷偷松泛一下的。而且大冬天的,雖然燒了地龍,但手上的活計還是比較辛苦的。顧琰便定了一卷繞緊了高度一尺的線球單給兩百文。這半個月,手腳麻利的便格外掙了二兩銀子。抵得上一個大丫鬟一個月的月例了。所以之前才能有那樣大生產運動一樣的場景哪,還提前完成了任務。
元宵的宮宴後,帝后帶了皇子公主、大臣等登上城樓觀燈,與民同樂。顧琰和蕭允早早的便溜號了,帶了糰子自個兒逛去。
換過衣服下了城門便是皇家做的八個巨大的宮燈,無數百姓湧過來觀看,也仰頭看那群高高在上根本看不清面孔的貴人。因此,饒是有人開路,顧琰也不時感到有人朝自己擠來,實在是人太多了。
蕭允見狀便張開手護住她們母子,“走過這一段就好了。”這一段都是來看貴人的,雖然脖子仰斷也看不清,但這不妨礙他們擠了來的熱情。山呼萬歲的聲音也不小,看來老爺子這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民間評價還是挺高的,尤其如今他又迷途知返了。
城樓上自然早就發現他們一家溜號了。皇帝只做不知,難道派人去抓回來麼?攏攏披風繼續看著下方歡騰的盛世景象。他不出聲,也就沒人會公開的說出來,無謂得罪人嘛。
今天皇帝倒是沒將毛衣穿出來,這事兒老九媳婦已經炒得太熱了,再給她添把火非得糊了不可。他沒穿,皇后和兩位公主自然也就沒有。
十七公主皺著鼻子小聲道:“半道溜掉,九哥真不像話!”
十六公主笑道:“你是怨九哥沒把你一道帶走吧。你也不想想,他們一家子出去,再捎上你那不多餘啊。九哥什麼時候是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的人。糰子是還小,大些懂事兒了他也得被扔在這兒。”反正她已經許親是不可能跟去玩的,所以十七不能去,她很是開心。
終於繞進一條人流量小些的小巷子,脫離了朱雀大街。顧琰看看抱在懷裡的糰子,小傢伙臉蛋紅撲撲的,正興奮得緊。對於棄了亮如白晝的大道還有些不滿的樣子,嘴裡咿呀著。
其實小巷子里人也比平時多多了,今晚沒有宵禁,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湧到這附近來了。
顧琰小聲問道:“以前逢年過節你一個人在街上亂晃也就罷了,怎麼今天也不老實在城樓上待著?”難道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