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自己的。
明暉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夾起,吃下去道一聲:“嗯,好吃!”
顧琰便也夾一個給他,“侄女夾的好吃,徒弟夾的肯定也不賴,吃吧!”她知道以明暉的飯量之前就吃好了,可是伍媚給夾了,就硬吃了下去。於是促狹的又給他夾了一個。
道家是最講究養生的,這是明暉三十年刻進骨子裡的習慣。所以,這會兒,他狠狠的瞪了故意搗亂的顧琰一眼。
“怎麼,侄女夾的就吃,徒弟夾的就不吃。你也太偏心了吧!偏心偏心偏心!”顧琰一個勁兒的嚷嚷。
伍媚這會兒也有些反應過來,好笑的聳了聳肩膀,只覺得這個小師妹忒淘氣。
明暉被鬧得耳朵疼,深吸了口氣,把顧琰夾的小湯包也加了下去,然後道:“你不是要去呂府上香麼,還不去?”
“人家還沒有吃飽就要攆人家下桌了。”顧琰嘟囔道,一邊不緊不慢的又吃了個蓮蓉包再喝了碗銀耳羹然後才擦嘴巴下桌,“兩位姐姐,我走了。”想了想看向琉璃道:“我下次有機會出門,琉璃姐姐大概已經去了想去的地方。這個留給你做個念想吧。”一邊說一邊從小辮子上取下一對玉質精雕的展翅蝴蝶。
琉璃便也給了她一個金絲鏤空的香薰球作為臨別禮物。
她只同二女道別,概因明暉攆不走她,已經自行出去散步消食去了。
目送她出去,琉璃同伍媚道:“你師叔同師妹,真逗!”
伍媚扯扯嘴巴笑道:“一對寶。”
顧琰回到王府,先找了晉王身邊的太監小板子說了請晉王幫琉璃安排一下的事,然後道:“晉王殿下以前給我的那顆珠子我沒有帶在身上,回頭就給送來。”
小板子是知道那顆珠子的緣故的,笑道:“王爺倒不是為了這個才去救顧姑娘的。”
知道,一半是因為明暉,一半是因為歐允。
“我是恩怨分明的人。”顧琰堅持道。然後又去向王妃辭行,再回去換了一身很是素淨的衣服,坐上顧珉帶來的王府馬車往呂府去。
顧琰讓人回去對太夫人說她雖然受了驚嚇,但已好得多了,還是回家休養比較好。太夫人便打發了顧珉帶著謝禮過來接她,然後一道去呂府上香。
兄妹倆看著眼前殘垣斷壁的呂府都是一陣的難受,兩日前來此,這裡還是一戶人丁興旺的人家。呂師母也還在世。如今……
呂府是五進的大宅子,只有正房燒燬得最厲害,客房損毀也比較嚴重,但後面兩進倒還好。呂師母的靈堂便設在倒數第二進,呂太醫並倖存的其他一些下人安置在最後一進。
呂家兒子遠在淮南為官,雖然有人飛馬去通知,但此時也還沒有來得及趕回來。此時在代表家屬答禮的是呂太醫的侄兒。規矩便是如此,即便呂家的女兒女婿到了,但也不算呂家人。只能幫忙待客,等著兄長回來。
此時在眾人眼底,顧家兄妹都是遭了池魚之殃的。而且,事發後顧珉的所作所為呂家人都是感念在心的。所以待到上完了香,呂太醫嫁為肖家婦的女兒便迎了上來,帶顧琰到旁邊廂房坐。
“呂家姐姐,請節哀!”顧琰握著肖呂氏的手道。
肖呂氏點點頭,“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多謝你特地登門!”
“呂師母生前待我極好,怎麼都該來上一炷香。呂先生還好麼?我有些事想同他講。”
肖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