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眸中精光一閃,又道:「若晴那丫頭你是看著她長大的,模樣性情沒得挑,與思兒不僅年齡相仿,關係亦是頗為和睦」
「和睦?」
陳太后錯愕,斟酌說道:「若晴不是不喜思兒的性子麼?」
「思兒手心的那塊疤,還是若晴推思兒摔的。」
那麼大的一塊疤,看著就很疼。
陳太后眼圈紅了紅。
「咳!」
陳守義臉色微尬,道:「那都是小孩子間的玩鬧,做不得真。今日為父過來時,若晴還問起思兒。」
陳守義與陳太后的談話被內衛報給李姝。
李姝鳳目輕眯。
御史大夫好歹在朝為官多年,雖說沒甚麼腦子,但也不至於做出這般作踐陳太后的事情,若說他身後沒人挑唆出餿主意,她是不信的。
挑唆陳守義的人,不是蕭御,便是被她奪去皇位的楚王。
若是楚王,她尚能理解,自己的皇位被奪,心裡難免嫉恨,可若是蕭御,那蕭御的舉動,她就有點看不懂了。
「去太后宮裡,我去瞧一瞧咱們這位新御史大夫的派頭。」
李姝吩咐宮人。
也順便瞧一瞧,蕭御究竟想做甚麼。
三番五次壞她的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大綱全部推翻重來
等於寫了一篇新文
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_(:3」∠)_
第11章
李姝來得快,她抵達永壽宮時,陳守義尚未離開,聽聞她駕臨,急忙帶著陳太后出來相迎。
李姝坐在鸞轎上,挑眉看向二人。
陳太后穿著桑染色的宮裝,鬢髮梳得規規矩矩,老氣橫秋的打扮讓她膚白秀美的優勢蕩然無存,侷促立在眾人之首,怎麼瞧怎麼沒有一朝國母的氣度。
她的右手處立著陳守義,右胳膊處的衣服有著淺淺褶皺,不用說,也知道是陳守義拉著她趕來導致的。
李姝目光涼了涼。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她的人,是陳守義飄了,還是她這個長公主提不動刀了?
李姝扶著宮女的從鸞轎上下來,走到陳太后身邊,執起陳太后的手,往殿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與陳太后說說笑笑。
陳守義見李姝這般和氣,心中有些不解,殺人如麻的長公主自來是盛氣凌人,尤其是陪著她面上恰到好處的笑,怎麼看怎麼像嘲諷。
今日卻一改態度與陳太后這般親密,委實讓人想不明白。
陳守義看著二人攜手而行的背影看了半日,忽而想起幕後高人指點他的話,心中頗為自得,面上也顯露幾分。
李姝與陳太后分列而坐,小宮人捧來茶,先給李姝呈上。
陳守義有些不悅。
李姝只當看不到他的不喜,慢騰騰喝著茶,與陳太后說著話,把陳守義晾在一邊。
李姝與陳太后聊的是些女子養顏之事,陳守義插不上嘴,乾巴巴坐著,聽二人說話,琢磨著李姝此行目的。
看了半日,他得出一個結論:李姝也沒傳聞中這麼可怕,再怎麼權勢滔天,上面也有太后天子壓著她。
他作為天子的外祖父,太后的父親,自然不用給她留面子。
陳守義把茶杯重重一放,道:「臣還有事,先告辭了。」
哼,李姝還想冷著他?
說完話,陳守義起身往外走。
陳太后連忙站起來,道:「哀家送送父親。」
陳守義看著面帶微笑仍正坐著飲茶的李姝,道:「太后是大夏朝最尊貴的女人,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讓您迎來送往。」
陳太后攥著帕子,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偷偷用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