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呢,哪像你,玩著玩著都投入進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導致的,哼!”章蔚嵐舀了一捧水直接潑向駱瀚海。
穿好衣物,簡單地吃了些攜帶的速食食品後,那顆幽藍色的大冰球已經懸掛在頭頂了。
整個世界迅速變得黯淡,幽藍色成為世界的主色調。重新開啟直播後,這震撼的場面也為世人所領略。
躺在帳篷中的章蔚嵐痴迷地望著外面的景色,無論看多少遍,這幅美景都能帶來內心深處的震撼。
“第一次見到這幅景色時,我都走不動路了。”
駱瀚海憧憬的望著外面的盛景,“第一次接觸地球以外的夜色,第一次領略我認識中以外的震撼,那種感覺很難用震撼二字去形容。”
“我就不一樣了。”章蔚嵐苦笑著,“我險些死在第一次見到它的那晚,若不是你的熒光長河給我指路,或許……不,是肯定,我會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埋屍在宇宙邊緣的人吧,也算是開創先河了。”
“瞎說!”駱瀚海緊緊地摟著她,“我比你先醒來五年的意義,不就是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發生嗎。”
在清閒放鬆的情緒下,人總是會很快地產生睏意。
漸漸地,章蔚嵐便趴在駱瀚海的肩膀上睡著了。
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後者將她輕輕放下後,眼神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口袋。
在全直播間觀眾的注視下,駱瀚海將手輕輕伸了進去,隨後,那枚易拉罐拉環便呈現在了他的手心。
面對直播間疑惑的彈幕,他衝著鏡頭微微一笑,擺了個“噓”的手勢。
他們的旅行路線是這樣的,從北緯90度一直向著中間挺近,旅途雖然不可能一天就結束,但終究可以在過程中逐漸感受太陽慢慢落下的感覺,當它從頭頂一直緩慢落至山頭時,也證明兩人的旅途就此結束了。
天亮後,“騰雲”號降落在了沼澤旁。
這裡是章蔚嵐整個旅途中最煎熬的景點。如果說前面有嚴菲菲,後面有駱瀚海,而沼澤則是章蔚嵐一個人在孤獨、憤慨、悲傷的交織下靠毅力硬生生獨自征服的。
而如今,那片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吃人泥沼,現在已經成了一幅天上畫卷。
每一顆栽種的樹苗現如今都長到了杯子口的粗細,一人高的大小。相比於沙漠枝葉的小而細,沼澤獨有的水源讓這裡的植物無一不煥發著生機。舒展的綠葉,健壯的樹幹,遍地盛開的小花朵和細嫩的小草。
最直觀的,莫過於河邊茂盛的蘆葦叢了。沙漠的蘆葦叢總是蒙著一層棕色的濾鏡,而在這裡,它們的枝葉綠油油地蓬勃生長,哪怕是再小的微風,都能引得整個蘆葦叢歡快地舞動起豐滿的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