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她。
“我不是不相信您的診斷,也不是不相信人類如今的醫療技術,但當這種名為‘癌’的病徹底從絕症的行列被劃去的今天,我希望自己能鄭重地與它做個永別。”
章蔚嵐想到了自己接受冬眠計劃實驗的那天。
父母相擁而泣,流淌著悲傷的淚水依依不捨的與自己道別;好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調侃,等章蔚嵐以後醒了,治好癌症後也一定要給他們養老。
但其實所有人都清楚,這很大機率就是最後一面了。
“我真的必須親眼確認我的癌症確實好了,您可以說我是個老頑固,不相信AI,可我……我真的很需要讓一個活生生的人來告訴我,章蔚嵐,你的癌症徹底好了,你,戰勝了癌症。”
這句話似乎用完了她的全部力氣,在“人”這個字眼上,她停頓得格外久,也咬得格外重。
說完後,章蔚嵐剋制住了嚎啕大哭的衝動,她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拿起包便推門而出。
只留下了愣在原地,臉上寫滿茫然的趙正籍。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大褂,短暫的沉思後,毅然戴上眼鏡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