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太過溫暖。被擁入懷中的那一個瞬間,陸子箏有剎那的驚愕,但下一個瞬間,聽見江媽媽那句話溫柔的話語,陸子箏的淚水,失控地洶湧溢位了眼眶。一直隱忍著的委屈心酸,在這一刻,都忍不住肆無忌憚地宣洩了出來。陸子箏第一次,哭出了聲音,委屈地像一個孩子。
陸媽媽離開後,陸子箏一直覺得,自己是被遺棄在這個世界的孤兒。她覺得這個世界好荒涼,冷的瑟瑟發抖,她努力用雙手緊緊環抱自己試圖溫暖自己,卻根本無濟於事。她像是溺水的人,在這個曠大冰冷的世界荒流裡沉浮著,瀕臨溺亡。她一雙溫暖的手,拉她浮出水面,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渴望了好久好久,可是,誰都沒有給她,包括江懷溪……
而今,江媽媽卻像媽媽一樣,意外地給了她一個擁抱,給了她一絲抓得住,觸得到的溫暖,讓她的所有堅強偽裝,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這一刻,她覺得心暖又心安。
江媽媽只是不停地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子箏,不要怕……不要怕……”
江懷溪半夜醒的時候,病房外只有江懷川孤零零地站在玻璃窗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懷溪。江媽媽被江懷川勸去休息了,陸子箏也在宣洩過後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江懷溪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江懷川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瞬間,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用手輕輕的拍著玻璃發出輕微的啪啪聲試圖吸引江懷溪的注意。
果然,江懷溪在茫然了片刻後,注意到了,微微轉動著如墨的黑眸,望向了江懷川那邊。
江懷川張著口,無聲地叫著她:“姐……姐……”
江懷溪卻在看清楚他的面容後,皺了皺眉,片刻後,從病床上無力地抬起了沒有打吊針的一隻手,緩緩地在空中比劃著……
江懷川一怔,仔細地辨認清了她在比劃的字,一瞬間又心疼,又惱火……
子箏,陸子箏!她心中除了陸子箏,還放得下別的東西嗎?!
江懷川深吸一口氣,滿是無奈,卻還是不忍讓她擔心,只得抬起手,對著江懷溪比了一個ok的手勢,讓江懷溪放心。
果然,江懷溪的眼裡,有了淡淡的笑意,一瞬間,熠熠生輝。
江懷川看見她朝著自己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疲倦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江懷溪醒後,就要求移到普通病房,江媽媽和江懷川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了。
江媽媽不放心江懷溪的身體,隨著江忘去找江懷溪的主治醫生詢問具體情況,病房裡只剩下江懷川在照顧江懷溪。因為醫生說江懷溪現在只能先喝一點流食,江懷川便特意跑了幾家早餐店買了他自認為最好喝的一家稀粥,親自一勺一勺餵給江懷溪。
一個大男人,做起這種事,倒是有板有眼,意外地細心體貼,遞上勺子之前,還惦記著低頭輕輕吹上幾口。
江懷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出手要去奪江懷川手上的勺子,聲音有氣無力道:“我自己來吧。”
江懷川伸著的手往後一縮,嘟了嘴固執道:“不要。”說著,又再次把勺子遞到江懷溪的嘴邊。
江懷溪看著眼前一貫沉穩的青年,難得孩子氣的模樣,唇邊漸漸有了微笑的弧度。江懷川固執的眉眼,小心翼翼吹著勺子的模樣,漸漸地和兒時守在她病床邊哄著她說“姐姐吃糖,吃了就不痛了”的小小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她終於張開口,輕輕地含下了那一口粥,而後,便看見了江懷川一瞬間喜笑顏開的傻樣子。
江懷溪吃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問道:“子箏醒了嗎?讓人給她送飯去了嗎?”
江懷川動作一頓,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道:“餓不著你的心肝寶貝啦。”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