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陳發現,煉化魂符入體後,自身並沒有任何不適,那枚符紋與自己的神識緊密結合,時間越久,越深入神魂,兩者幾乎要融為一體,看不出痕跡。
這是他極為重要的保命手段,可護持神識不滅,一旦發生意外,不至於魂飛魄散。
他觀察一會,沒有更多發現,便閉上雙眼,開始運轉功訣,調息自身。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謝陳就被侍女敲門聲驚醒,從內定中甦醒,走出房門。另一邊,烏鴉也同時走出。
“桐藻堂薛掌櫃昨晚拍賣會結束後一直未離去,在賬房內等待,說是有要事與你相商。”侍女淺聲說道。
謝陳略有訝異,“薛金相莫非已經看穿了我身份?”
烏鴉說道:“去看看便知。”
剛走到賬房門口,薛金相就大步走了過來,哈哈大笑,“幼魔,怎麼一直不來我桐藻堂取那六千螢金的報酬?”
謝陳一口氣堵在胸口,當時薛金相聲稱螢金數目太多,要他事後去桐藻堂拿取,但預選賽後他馬上就遭遇襲殺,後續一系列事情,脫離了掌控,哪有時間去拿?
“我怕死!”他瞪了薛金相一眼,“賣假藥的,你那時怎就不會攜帶一個儲物器,將螢金送於我手上?”
“咱都是小本買賣,犯不上花大價錢賠進去空間法器。”薛金相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螢金,堆在地上,寶光四射,道:“快收下你的血汗錢,不要讓別人看到!”
謝陳面無表情,伸掌覆去,螢金盡數納入道基空間。
“你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
薛金相一手叉腰,大笑道:“能在臨江城行商多年,我自然在水帝宮有些門路,具體不便告知,不必疑神疑鬼,反正對你沒惡意。”
他突然湊在謝陳耳邊,小聲說道:“你肯定要參加聯賽,不如,再合作一次,幹一票大的?”
“幹什麼?”謝陳翻著白眼,“還要我貼上名聲替你賣假藥?”
“不可能,我大哥是要臉的!”烏鴉適時大喝。
薛金相眼疾手快,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烏鴉嘴巴,讓它發不出聲音,“小些聲,水帝宮內那些婦人最多舌,讓她們聽去,非吵出滿城風雨。”
他對謝陳正色說道:“咱們合作過,彼此知根知底,別人故意汙衊我桐藻堂,你心裡難道還不清楚,咱那藥貨真價實,什麼時候假過?”
“記著,以後不要再隨便提及假藥兩字,要珍惜好不容易打出的招牌!”
砰、砰,化為烏雞的大黑鳥,嘴巴被薛金相死死捏著,它抬起雙腳,使勁踢向那兩條手指,想要脫離,但任憑它使出全部力氣,一雙鐵爪踢出了火花,還是無用。
“咦,小烏雞,好大的力氣,你要說話嗎?”薛金相突然鬆手,烏鴉猝不及防,腦袋帶著身體往後走了兩步,腳下踩空,從謝陳肩頭摔落在地上。
“你到底什麼打算?”謝陳一手提起烏鴉,阻止它口吐芬芳,一邊問向薛金相。
彪形漢子撓撓頭,道:“我想找你做我們桐藻堂的代言,包攬一切參賽費、法袍製作、比賽期間的吃喝,尤其是丹藥供應,全部由我提供。”
謝陳拒絕了,“水帝宮自會提供所有,我不缺你那三瓜倆棗。”
薛金相急了,“別呀,只要是在聯賽期間賣出去的藥物,你都能分三成螢金!”
“不稀罕!”
“四成!”
謝陳還是搖頭。
烏鴉看不下去了,“你為何非要執著於找我大哥?”
薛金相苦著臉,說道:“上次與幼魔合作,導致桐藻堂的名聲,嗯,不太好,其餘的參賽選手唯恐避之不及……”
謝陳臉色黑了下來,“所以你無奈之下,才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