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人所給的黃色紙張。黃紙上畫著好幾條彎曲的線條和幾間重要商店,看來應該是張地圖。薩摩研究了一會,終於依著紙上所畫,鑽進了小巷弄中。小巷弄裡是蘭普頓市人的生活,從來沒有不認識的人會來到這裡,因此,薩摩的到來格外引人注意。
七彎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兒,薩摩對一路上好奇的目光視若無睹。帶著巨大的魔獸,像是漫步在森林中一般自在,自在到,居民幾乎以為這人本來就是這裡的一分子。在轉過第四個彎的時候,薩摩低頭對照黃紙,判斷目標已在不遠處。果不其然,薩摩又往前走沒多久,輕輕重重的打鐵聲便傳入耳朵,一下下和著節奏敲,聽起來竟不刺耳。
薩摩加快腳步,循聲彎進另一條小巷弄,小巷弄的盡頭豎著一間低矮的房子,打鐵的聲音就是從這間小屋傳出。比起兩旁的房子,這間房子顯得搖搖欲墜。
走近一看,屋前伸出的布棚下,果然有一個黝黑粗壯的大漢正坐著敲敲打打,一旁是一隻燒得猛烈的火盆,溫度之高,就連火盆也透出了橘紅色的灼亮。另一邊是一道水溝,溝中的水很是清澈。壯漢敲了幾下,將手中泛著淡淡黃色的的長柄鐵煨進火裡。等著長柄鐵發紅了,又連忙趁著未變形前,拿出來,靠著身前的石墩又是一陣敲打。敲打過後,又煨進水裡,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反反覆覆,壯漢專注得完全沒發現薩摩的到來。最後,壯漢舉起鐵片,這時的鐵片已經看得出來,筆直單刃的厚刀,是一隻柴刀的刀身。壯漢端詳了好一會,忙將手中的鐵片小心煨進火裡,刀身一泛紅又立刻抽出,浸入水裡。這時,壯漢才吐了好大一口氣,舉起手臂擦乾臉上的汗水。只是,一身黑灰卻將臉擦得更是髒。
見壯漢工作告一段落,薩摩這才放重步伐走向前。壯漢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便開口招呼:“客人要買要修理?”
薩摩沒有回答,但腳步倒是停下來了。
壯漢見無人回答,納悶地轉頭看去。這一看,壯漢當場傻了一張臉,一動也不動。直到小斑不耐煩地跺腳低吼時,壯漢才猛地醒過神來。
一醒神,壯漢呼地馬上站起來,雙手就往褲子上猛擦。
“大…大人……”壯漢一邊擦手一邊惶恐地招呼。
聽到這樣的稱呼,薩摩不禁輕笑。看了溝中逐漸透出灰白色的刀身一眼之後,淡淡地解釋:“我不是大人。”
壯漢一愣,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帝國的什麼達官貴人嗎?還是這人怕被人知道身分?壯漢一時也弄不清楚。
薩摩壯漢只顧著發怔只得率先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二狗子?”
薩摩這麼一問,壯漢明顯吃了一驚,馬上扯起嗓子,必恭必敬地回答:“是!俺是二狗子!”
薩摩眉頭輕皺。怎麼昨天那家店瘦小的少年叫虎兒,今天這大塊頭卻叫二狗子?實在不搭調得緊啊!
看到眼前這位俊美金髮青年皺眉頭,壯漢二狗子也顧不得人家才剛告訴過他他不是大人,開口就是忙不迭地道歉:“大…大人,對不起!”
薩摩聞言頓時啞然。這人也真是渾得很,怎地跟他說了不是大人還大人大人地叫呢?卻不知,薩摩雖然穿著並不特別華貴,但光是他無意中所顯露出的神態和氣質,要被人當成達官貴人卻也不難。更何況薩摩在中央大陸和模裡邦聯的確做了十幾年的貴族,那種獨有的氣度實在很難完全掩蓋。
既已認定壯漢是個渾人,薩摩也沒耐心為了稱呼的問題多做爭論,很快便帶入正題:“我是來買武器的。”
壯漢愣了一會,又想了半晌,才猶豫地道:“大人,我們這裡只賣柴刀、菜刀、鐮刀,不賣武器的。”
薩摩攤開手中黃色的紙張,道:“是街口的老薑讓我來看看令尊的作品。”
二狗子雖然不懂令尊是個什麼東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