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
“孽畜,你還有臉出來?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竟為一外人同室相戈,手足相殘,你還是玄家人麼?”少女峰眉倒豎,劈頭質問,一邊說,一邊往後一探,將藏在後方的一個拖出來,拖到自己身邊。
被她拖出之人,一身華光麗彩的牙色衣袍,一張臉青腫如豬頭,那肉擠成一堆,已經找不著鼻子,甚至差點連眼睛都幾乎要尋不著在哪。
周圍之人暗暗探頭,有些人一瞧,趕緊撇開視線。
被質問的少年,則默默無言,身子挺得筆直。
“混帳,怎麼不說話?”少女不見回應,又大聲喝問:“那人在哪?將兇手給我交出來!”
這是找誰呢?
已悄悄後退到後的人,禁不住再次生出好奇。
然而,回答的仍然是無聲。
少女差點氣爆,衝著樓上大罵:“裡面那有娘生沒娘養見不得光的醜八怪蓄生給我滾出來受死,別以為你藏著就沒事,今天誰也護不住你!”
當她望向小樓時,其餘人亦抬眸而望。
無知女子,好狂的口氣!
附近的人一聽,暗中鄙夷,學院不禁鬥毆,但私下打架致人死者卻也是死路一條,少女那句竟是視學院如無物般的狂妄之極。
微微展眉一動,夜軒無聲嘆息,這又是自尋死路!
嚓-
正當人凝望時,前方小樓二樓的窗自內被人推開,一點黑一閃,出現在樓欄,眾人凝目一瞧,終於瞧清。
只見一個長相普通的黑衣少年,一手摟著一團雪白,一手扶著欄,居高臨下而望,他細長好看的眉尖微挑,似鳳非鳳的眼眸似潭,幽不見底,紅唇微勾,勾出深長的笑意。
就他?
少女眸子浮過殺氣,滿心不屑,一個個小少年,怎麼可能將人揍這樣?一定是那該死的在旁邊做了手腳。
“噫,原來是同院同窗們駕臨呀,想必各位知本公子跋山涉水遠離故土初臨南言,新來乍到難免思鄉情切,皆來拜訪相陪,如此體貼入微,善知人意,令本公子深為感動,在下多謝眾位好意,來日有暇,歡迎各位常來小坐。”好聽的聲音從空落下。
聲音空靈,字裡行間流溢的盡是盈盈笑意與真誠。
風度,這就是風度。
近百人中有一半人頓時就被折服了,瞧瞧人家,明知來者不善仍笑容相迎,這修養,這氣度,沒得說。
少女氣得仍臉一沉,隱現黑氣。
樓上少年又笑巡下方:“方才那位姑娘畜生是在找誰呢?”
語氣淡淡,猶似是在問人天氣如何般悠閒。
“找你!”少女怒氣沖天,杏眼狠瞪。
“噗-”
有些人沒憋住,悶笑出聲。
“原來是一隻蓄生在找本公子呀。”墨淚哈哈大笑:“這年頭蓄生都通人性啊,竟有一隻雌蓄生混在同窗群來拜訪,本公子得好好想想以何招待才不失禮數。”
少女氣得頭頂青煙直冒,暗捏手骨:“有種,你下來,別逞口舌之快!”
說不過就想用武,呸,當姐是嚇大的麼?
一撐欄杆,墨淚縱身躍出,下去就下去,誰怕誰?
一雙眼睛隨著黑衣少年下落,他的衣袖翻飛,如黑蝶沉浮,墨絲紛紛,衣襬捲揚,一個下落的姿勢竟十分的好看。
一直不動不語的白衣少年,在此時微微側身,隨即,手臂一伸,以掌托住下落的一抹黑,彎腰,將人放落。
那動作,溫柔細緻,小心翼翼。
少女與面部浮腫的青年,氣得兩眼發黑。
“你……你你個吃裡撥外的東西,不配姓玄!”少女已滿面青鐵。
“他本來就不姓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