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一群人扭打在了一塊,何向東在旁邊端著茶水看著熱鬧。
……
趙峰華臉色很不好看,他損失會很大,原本可以順利到手的五千塊沒有了,現在賓館的開的房子馬丁也不管了,房費也要他自己負責了,一百多一天呢,回北京的火車票也要自己買了。
原本昨晚還等著看馬丁的笑話,還等著再訛上人家一筆呢,結果誰成想那兩個小混蛋居然把場子撐起來了,還有馬丁寧願自己賠錢也不讓自己上場,簡直可惡。
趙峰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現在是恨極了何向東和薛果,若不是這兩人他怎麼會損失這麼多。
他其實掙得也不多,別看他有點名氣,但是相聲演員跟別的明星不一樣,現在相聲行業整體不景氣,也沒什麼人願意聽相聲,像趙峰華這樣的演員一年也沒有多少穴可以跑。
其實馬丁這裡給的錢算是比較多的了,別的地方更少,他也是看馬丁這裡是個小茶館,他才敢多撈一點的,客大欺店說的就是這個。
誰成想這回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沒有多拿錢,原本答應好的五千塊也沒有了,現在連回去的車票都要自己負責,自己還賠了。
趙峰華都快恨瘋了何向東跟薛果了,薛果他不太敢動,薛果的靠山比他硬,而且薛果又是石先生唯一的徒弟。
但是何向東……
趙峰華昨晚就專門打電話回北京問了一圈自己的朋友,連鐵路文工團那邊都問過了,最後發現何向東並沒有什麼背景,只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小藝人,後來才進的文工團,而他的師父現在好像還在民間瞎混。
趙峰華就放心多了,就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民間藝人也敢擋自己的財路?當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趙峰華現在就站在新鄉站劇場的門口,文工團今晚在這裡有一場慰問演出。
趙峰華眼裡充滿了怨毒之色,站在文工團門口,他心裡也曾掠過一絲猶豫退縮的想法,因為這件事畢竟是他理虧在先。但是這種想法瞬間便被他的不甘壓下了,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趙峰華咬了咬牙,便邁步走了進去。
……
“坐吧,什麼事?”侯三爺的態度並不熱情,反而有點冷淡。
趙峰華就在侯三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就挨著半個屁股,他在侯三爺面前可不敢放肆,不說別的,單單論起輩分來,侯三爺也比他高一輩。
相聲界非常講究論資排輩的,長輩教訓晚輩,不會有誰覺得有什麼問題。而且侯三爺還是侯家人,又是相聲界響噹噹的大角兒,無論從哪個層面來說,趙峰華都不敢造次。
“侯老師,聽說您來新鄉演出來了,我來看看您。”趙峰華很燦爛的笑著說道。
“哦,呵呵……”侯三爺淡笑了幾聲,端起了茶杯慢慢喝著茶也不說話。
趙峰華討了個沒趣,見侯三爺態度冷淡,他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又想到昨晚的事情,怒火再次把理智淹沒,他就開門見山道:“侯老師,您團裡面有一個叫何向東的相聲演員是嗎?”
“嗯。”侯三爺點點頭。
趙峰華繼續說道:“昨晚我是到這邊走穴來了,後來穴頭跟我產生了一點小矛盾,就不讓我演出了,再後來您團裡的何向東就去頂場了。”
說完,趙峰華小心翼翼地看了侯三爺一眼。
侯三爺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慢慢說道:“然後呢。”
趙峰華本來是想暗示何向東搶他的飯吃,但是侯三爺根本不接招,輕描淡寫就給弄過去了。
人家不接招,趙峰華也不好意思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為這個只能人家說,不能自己說。難道自己說自己堂堂一個知名演員被一個毛頭小子搶了演出啊?丟人不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