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管著就好。而且他心氣兒也高,不願灰溜溜被淘汰,一直想習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張淳勤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既已知錯,也想要改正,那就得彌補自己的錯誤。首要之事,便是向盧以誠同誠心道歉。”
章昉道:“我聽先生的。”
這小子是真被嚇壞了,引起群架不,還導致太子受傷。
全年級同,一個挨著一個做筆錄,那陣仗能把孩童嚇得尿褲子。
若非如此,章昉還真不會痛改前非。
翌日早晨,全年級練習八段錦時,張淳勤親自前來訓話。一番訓誡之後,把章昉和盧以誠叫到佇列之前。
當著幾十個同的面,章昉鞠躬作揖:“盧同,是我錯了,請你原諒。”
盧以誠拱手:“不礙事的。”
當天傍晚,吃過晚飯,眾人笑著回宿舍。
卻見章昉揹著書包朝另一邊走,劉國禎問道:“你去哪裡?”
章昉:“去張先生那裡補課,我明年定能留下來。”
宿舍三個哥們兒面面相覷,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這懶貨居然主動習了?
大家都以為他心血來潮,頂多堅持兩三天,誰知竟然一直如此。
一日,趙匡桓忍不住問:“以前你也鬧著要上進,沒兩日便耍去了,這回怎就能定下心來?”
章昉昂首挺胸:“張先生保我留在校,明年我要是離開了,豈不是掃了張先生顏面,還讓張先生失望得很?男子漢大丈夫,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這貨就是沒有毅力,也缺乏一個近期目標。
章昉的改變,也讓趙匡桓反思自己,對待心上人是不是太消極被動了。
似乎,好像,他跟心上人還沒正經過話。
當天傍晚,趙匡桓藉故如廁,擺脫小夥伴之後,獨自前去食堂就餐。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行至喬婺華那桌坐下,正好盧以誠也在。
“那天的事情……過去就好。”趙匡桓先是跟盧以誠聊天。
盧以誠也擔心得罪太子,忙:“對,過去便好,今後還是同。”
利用完工具人,趙匡桓看向心上人:“喬同,你好。”
喬婺華下意識:“太……趙同好。”
趙匡桓道:“喬同功課很好,是以前在家裡過嗎?”
喬婺華:“我六歲便開蒙,還讀過兩年女校。”
“原來如此,難怪先生經常誇獎你。”趙匡桓突然不知該啥了。
喬婺華道:“趙同箭術高超,聽校無人能及,小女子甚是佩服。”
“哪裡,哪裡,”趙匡桓謙虛兩句,又自賣自誇起來,“我還會騎術呢,家裡養了一匹小馬。你若有興趣,等哪天放假,我帶你去騎馬。”
喬婺華道:“女子騎馬終是不雅。”
趙匡桓道:“雅得很,宮裡有位阿姨也善騎。”
這兩人聊起來,讓盧以誠有些迷糊,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習好,還長得漂亮,對於這種女同,盧以誠自然也心生愛慕。可如果太子也喜歡,這該咋辦呢?於是乎,輪到盧以誠憂心忡忡,可惜又找不到人訴苦。
自此之後,太子爺終於跟心上人愈發熟悉,甚至經常約好放一起做作業。
但週末回家不敢露餡兒,只在父母那裡,把章昉奮發向當成趣事來講。
趙瀚非常滿意,笑道:“這個校長沒選錯。教書育人,教書只是手段,育人才是根本。世間多少名師,都本末倒置了,他們只會教書,名師亦不過教書匠而已。”
費如梅突然:“夫君看人很準,專把張先生從江西調來。”
趙瀚哈哈大笑:“你居然也會奉承話。”
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