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以直報怨的人,就是李劉氏小時候剋扣她的用度,她都能心懷感激。對給她安排了這個地方的侯爺夫人,這麼多年也是一直記在心頭。簡單的說就是人不能欠我,我也不會欠人的人。如今卻是欠了歐允不少,所以心頭怎麼都過意不去。歐允其實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一定要幫她,而且她還拒絕不了。就譬如說之前的依依,還有今日的暴雨梨花釘。既然依依都收下了,歐允告訴的孫茯苓和齊王的曖昧她也聽了,今日就沒有不收東西的道理。不收那也太矯情了!
傍晚,顧琰在家將、晉王府侍衛也許還有歐允的保護下回到靖西侯府。這次出行,太夫人因為她被擄的事,特地加倍派了家將。這份前呼後擁的風光自然有人看不慣,說她小小孩子也不怕折了福分。不過,茯苓才被扳倒不久,眾人心頭對她還有有所忌憚的。而且,說不得將來真的還要靠她拉扯自己兒女,所以這個也就是腹誹而已,沒人宣之於口。
而顧琰,自打回到靖西侯府,這是第一次這麼高調。對她來說,憋屈了這麼些年,偶爾張揚一次倒也有幾分快意。她要是不張揚,就不符合眾人心底即將飛上枝頭的形象了。她這樣的行事,太夫人看了反而喜歡。而且,就算落入人眼,人也只會道太夫人心疼孫女,畢竟才受了驚嚇。而顧琰的去處,如今怕是人盡皆知了。
回到西廂房,顧家素來訂做衣服的成衣鋪子千織坊的人將她生辰宴要穿的新衣送來了。她的幾個衣櫥都裝得滿滿當當的,找超出她的份例了,不用走公賬都是太夫人掏的腰包。
晚上問安的時候,太夫人把顧琰留下了,“東西拿回來了?”
“嗯,在錦囊裡,祖母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你收著就好。嗯,你既然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也該親自上晉王府道聲謝。”
“是。”這是給她找機會去晉王府還東西,顧琰自然領情。而且近日煩擾她的那件事,她也想同明暉說道說道。
“你生辰就在下旬,你外祖母那邊帶了口信說是要過來。”
外祖母?顧琰楞了一下,哦,孫茯苓的母親。幹嘛,要來賄賂她,順帶爆出孫茯苓有孕的事麼?到時候,她一個做晚輩的,怎麼當著兩家的長輩阻攔此事啊。不過,註定她們都要失望了。孫茯苓是不敢假懷孕了。她怎麼也沒想法子給太夫人帶話呢?難道還是沒有門路?沒事兒,回頭太夫人肯定要派人去告訴她應該怎麼做,自然就知道了。至於她為什麼不配合這麼好的一個計劃,那該她自己解釋。
不過太夫人想左右逢源,到時候做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後給自己許諾補償或者是等孩子生下來就再把孫茯苓關進去可就行不通了。她真當自己這麼好打發?被算計了這麼多次,竟還能顧全大局任她如此作為?想得美!她如今可是跟晉王關係匪淺,對顧家也不可或缺,就不信太夫人還敢威逼。這麼看來,當晉王的緋聞女友還是蠻有好處的。
待到親自上門向晉王妃道謝之後,顧琰走到明暉的住處。他正在院中教伍媚防身術,她沒有根底,年紀也大了,所以不能從內功學起。所以明暉便費心給她編制了一套近身格鬥的動作,全用巧勁不需內力的。
明暉看到顧琰便道:“來得正好,過來給你師姐喂喂招。”說完徑直偷懶去了。
顧琰很是樂意,“待我換身衣服。”她來見晉王妃,穿戴得是甚為華美的,一點都不適合打架。
伍媚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