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真的好無奈。
“你有你有!”哽咽了嗓子,似乎想哭了。
蓮清沒有辦法了,只好說:“算了,隨便你怎麼想,你想在這裡吃飯就吃飯吧。不過,不許睡在這裡。”
雲初君立刻笑了:“好!待會兒叫人多做一份,一會兒我辦完事回過頭來拿回家。”
“……”在這免費吃吃喝喝就算了,居然還想打包回家?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家風去最近心情不好,拿回家逗他開心開心。”
蓮清不說話了,顧自己做事,他性子迂腐固執,也很少說話,雲初君感覺很寂寞很無趣,獨自一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中間偶爾穿插幾句沒有營養的對話。
“蓮蓮今天不用接客嗎?”
“嗯,今天輪休。”
“啊?當小倌也有輪休的?第一次聽說,還以為要不分晝夜陪吃陪睡呢。”
“……”真的很想扭下她的頭。
“蓮蓮一天一般接幾個客人?”繼續八卦他的私生活。
“看心情。”
“呃,你當小倌當得很自在嘛,還以為像戲摺子裡演的,不接客就要被狠毒的嬤嬤用長鞭拷打,不給吃喝什麼的。照你這樣看來,小倌也是一種自由性職業,挺有錢途的。”
“……”很想很想掐她的脖子。
“蓮蓮,你接的客人男女都有嗎?”
“……”廢話!
“蓮蓮接客挑長相嗎?”
“雲姑娘。”蓮清被問得頭很大,忽然轉過身來,“你能不能閉嘴?”
雲初君撇撇嘴:“我只是好奇小倌的私生活嘛。”
這個時候,房外有人敲門,幾個丫鬟端著飯菜進來了,色香味俱全,模樣看上去很不錯,放下後,丫鬟朝蓮清微微躬身,慢慢退離。
雲初君才朝窗外看,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很不客氣地拿起筷子,掐了一筷子紅燒肉:“蓮蓮在相公館地位很崇高吧?”
蓮清跟著在她對面坐下,眼神有些譏誚:“花魁的地位自然比其他小倌高。”
她抬起頭來看他,心中起了惻隱之心:“你也別太在意,等你老了,自然不用再這裡逢迎賣笑了。”
“難道你不知道,在這種地方,年輕貌美是資本,當你不再年輕不再貌美,下場會更慘。”
雲初君有些窘迫,尷尬地看了他許久,忽然想起一些事,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段時間。
半晌,她試探性地問道:“蓮蓮,從小就在相公館,還是後來被人販子賣到這裡的?你會使毒,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吧?”
正在吃飯的蓮清瞬間抬起頭來,盯著她:“你想問什麼?”
雲初君連忙打著哈哈,輕浮地挑挑眉眼,朝他曖昧地笑:“問問不行嗎?我一直很喜歡蓮蓮,難道就不能問問我喜歡的男人的事?”
蓮清微微眯起了眼睛,和平時的眼神有些不一樣,隱藏著警惕和凌厲。
“雲姑娘,你的邪戰大叔應該知道你撒謊的時候,眼神通常閃得很厲害。”
呃,居然這麼瞭解她?
她忙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碗中,企圖緩和氣氛:“我只是隨便問問,用得著這麼認真麼?小氣的男人。”
蓮清眼神黯了一下,淡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不問就不問。雲初君撇嘴,悶悶不樂地吃飯,心中越發確定蓮清身上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頓飯下來,兩人用了很長時間,氣氛也不大好,所以吃完後,雲初君立刻就離開了相公館去非滿樓。臨走之前,蓮清問她討要他的髮簪,她沒答應,義正言辭地說他手指上的圈圈是他們兩個人交換的定情信物,定情信物概不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