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帶毛巾來嗎?先借我用一下,回去洗了再還你。”即使可以穿著來時的衣服回去,可至少也要先擦乾身體才行。
“我已經取來了,橋……給……呃……”長野龍一剛邁動的小步子在看到司徒橋以後下意識地頓在了原地,直愣愣的望著浴室門口出現的渾身被熱水衝得粉嫩嫩的小男孩。
“橋君好……好漂亮……”佐藤直彌也和長野龍一的反應差不多,在同一間寢室裡住了快一個禮拜,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司徒橋。
金炎正算是這一批新進中長相比較出彩的,運動神經和音樂細胞都比較活躍,才加入SA不到一個禮拜韓國的家裡已經給他寄來三個郵包了,用他的話說全是潮裝,這也就難怪金炎正天天一副趾高氣昂的孔雀樣,還是有那麼些可得瑟的資本。
可是認為金炎正好看的人絕對沒有見過白白淨淨的司徒橋,根本不需要兩人站在一起做比較,哪個更精緻,哪個更可人,非常一目瞭然的。
首先金炎正那一頭等離子孔雀尾巴就給他形象大打折扣了,小小年紀偏要打扮得一副成熟範兒,但是非常可惜的——他的個子還沒有明顯營養不良的司徒橋高呢。
這點就應該就是血統問題了。
見人半天都沒反應,於是乾脆自己上手從長野龍一那裡奪過了毛巾,司徒橋默默扭頭擦著瘦瘦巴巴的身體,他不和一群小P孩兒計較形容詞應用不當的問題。
“我們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今天下午?——沒有。”長野龍一終於回神了,將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遞到了司徒橋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這套是我的衣服,橋君的衣服……好像都被金君給丟到別的地方了。先將就著穿吧,我會幫橋都找回來的!”
“謝謝。”本以為小孔雀只是口氣衝,沒想到還有亂扔人東西的癖好。與身體前任的“恩怨”他會不管,只要那小子識相點,別惹到自己頭上就萬事大吉。
佐藤直彌見司徒橋只是安安靜靜的穿上了龍一前輩的衣服,絲毫沒有在意褲子衣服的寬鬆不合身,更沒有要與金炎正計較一番的想法,心下想:同樣是外國來的,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小孩兒年紀還小,卻已經有了自主判斷的能力。知道哪個性格好可以相交,哪個是刺頭兒應該遠離。
而被長野龍一和佐藤直彌在心中打上了“刺頭兒”大印章的金炎正,此時正縮在下鋪一角,捂住腫起來的臉頰默默垂淚。
連續磕掉兩顆門牙不說,右臉還狠狠糊在了櫃門上,那一下子撞得可不輕,金小孩兒疼得當場就飆淚了,血水伴著口水順著空蕩蕩的牙縫就流了出來,蹭了他一身外加一被子,狼狽得慘不忍睹。
“金君,要不要也去洗洗澡?”三人回來,都發現了壁櫥櫃門上不和諧的血跡,雖然不多,但看在小孩兒眼裡足夠嚇人了。
不過他們隨即又發現了地板上風騷打醬油的兩顆門牙,頓時就無比淡定了。
原來金君還有這等嗜好!
梨花帶雨的小孩兒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佐藤直彌的聲音原本正想狠狠諷刺他的沒眼力,結果這一抬頭,正好瞧見了同樣向他這邊投望過來的長野龍一。
於是某人哭得更加賣力了,此時不裝柔弱更待何時?原本是無聲啜泣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丟人事,現在則是光明正大的扯著嗓子開嚎,“嗚嗚嗚嗚,龍一前輩……龍一前輩……我的牙……我的牙掉了!”
“別哭了,其他寢室的人還在睡覺呢。”長野龍一被他淒厲聲哀嚎得滿頭黑線,因為房間沒窗戶,通風口多,所以完全不隔音。
剛才那一嗓子絕對已經傳遍了整棟樓,本來和他是沒什麼關係的,可偏偏某人叫著他的名字。
佐藤直彌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