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實驗室還是那德行，即使繞的人暈頭轉向也不打算重新規劃一下路線，白蕁艱難的七扭八拐找到了多維爾的實驗室，探頭進去發現這位瘋狂科學家正呆滯的看著玻璃隔斷裡的喪屍機械的嚼橘子。
白蕁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見她還是在大病一場後匆匆一面，然後沒多久就被光榮關禁閉接著逃脫昇天了。“你不是說實驗室不能吃東西嗎？”
多維爾聞聲回頭，見到人沒有多驚訝，倒是白蕁被她濃重的黑眼圈嚇了一跳：“……你是被吸了陽氣嗎？”
“真的跟鬼一樣。”杜比蒂在耳麥裡誠懇的評價。
多維爾機械的吐掉橘子核，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我感覺我活著沒啥意思了。”
那倒也不至於。白蕁拖了一個椅子坐她旁邊：“你們生化研究所都出過一次事了，居然還養虎為患。”玻璃箱裡的喪屍更多了，看得出來在模擬極寒環境，玻璃上結著厚厚一層冰霜，裡面的喪屍有點的變成了黑黢黢的焦炭，齜牙咧嘴的看著新來的人，只不過每隻喪屍都戴著一個金屬項圈。
“這不是有措施了，那個項圈要是檢測到不老實的能釋放高壓電把樣品電成灰。”多維爾依舊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樣品。
白蕁同情的看著這個衣帶漸寬的女人：“沒什麼進展嗎？”
“我一直在研究碳化喪屍，這種變異肯定和控制喪屍有關，但是根本提煉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當然了，她的研究方向就錯了，圖爾斯的檔案裡記錄碳化喪屍已經是強弩之末，在極惡劣環境下喪屍病毒做出的最後反抗，h-vs暫時分泌增加獲得影響普通喪屍的能力，但濃度還遠達不到提純要求。
白蕁在心裡嘆了口氣，想提純就必須獲得足量剛剛轉化的喪屍，那基本上就是活人實驗沒跑了，不知道這個技術被抖出來會不會掀起軒然大波。
“你看看她螢幕上那個人名！”杜比蒂毫無預兆的叫了起來。
白蕁聞聲抬頭，多維爾實驗室牆壁螢幕上是一篇文獻首頁，上面的署名第一位是drtours
tours？圖爾斯？白蕁一愣，杜比蒂在耳麥裡說：“我搜搜這個文獻的作者……圖爾斯·艾勒，病毒學博士，費加拉生化大學博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基因重組和病毒感染……臥槽這和那份簡歷上的內容一模一樣！這他媽就是——”
就是h-vs提純技術的發明者！
“圖爾斯？你這篇文獻……”白蕁張了張嘴。
多維爾蔫頭耷腦的回頭：“怎麼？你知道圖爾斯博士？不奇怪，他是最厲害的病毒學家，很多病毒疫苗都是他提純的，我讀博的時候就是跟著他學習……”
弄了半天圖爾斯是多維爾的導師，杜比蒂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查出來了，多維爾還真是畢業於費加拉生化大學！這是舉世聞名的生化專業高等學府，怪不得學生老師一個兩個都是瘋子，專門搗鼓瘋癲東西。”
“末世後你聯絡過你老師嗎？”
多維爾精疲力盡的趴在辦公桌上：“我倒是想請他加入專案，可是根本沒聯絡上，人家在世界各地有的是實驗室，那老頭子要是還活著早不知道躲哪研究的熱火朝天了。”
確實，呃，也不是，圖爾斯已經嘎了。
白蕁和杜比蒂充滿同情的看著這個憔悴的女人。
她的通訊器響了，艾爾拉雷德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飯，下午還得一起參會。聽說地下之城給各個代表團單獨開放了一個餐廳，餐飲做的很不錯，只不過她臭屁師兄之前為了接近希比亞斯天天臭不要臉的跑到士官餐廳吃飯，那個新餐廳還沒去過呢。
得了，也到飯點了，白蕁安慰了一下多維爾就走人了。“別看她現在蔫了吧唧的，等你曝出提純技術，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