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丫島,正好是晚餐時間,四人直接往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發現無比的空曠,也就一些港島選手和粵州選手在這裡吃飯:
“大傻子!這邊這邊!”
莎莉看陳奇來了揮手招呼,陳奇和三位道別去和自己夥伴匯合了:
“嚯,夠豐盛的啊,有燒鵝我去搞兩隻。”
莎莉撇嘴:
“只能一例一例的拿,根本沒我們在帝都魔都吃得爽。”
所謂一例,差不多就是四分之一燒鵝的樣子,配飯基本夠一個成年人吃飽。
而奇蹟這幫人平時吃燒鵝都是一隻一隻抱著啃的,吃得十分爽。
陳奇去拿了餐回來,顧思源問道:
“今天去哪兒了?”
他把紀念館的事情和他們說了,聽完後顧思源他們也有了一個心理準備。
而且,這倆兄妹是最不缺憤怒的,特別是顧思源,不是在憤怒就是在迎接憤怒的路上。
所以,他老師給他的第一課,是讓他找到樂。
今天一整天,他被關在屋子裡面,看了整整一天的喜劇大賽,看得他拳頭都硬了。
他們春晚規定,春晚的節目,不準出現喜頭悲尾,不準給觀眾講道理,不準一直包餃子,只讓純開心的節目上。
而後那些所謂的喜劇藝術家全跑去喜劇大賽了,包了整整一天的餃子,以他那食量都看噎了。
“哈哈哈哈,這不是很快樂嗎,包了一天餃子,哈哈哈哈!!”
顧思源沒樂,陳奇和莎莉樂壞了,那確實折磨:
“嘶你等著吧,你也有看包餃子這一天的!!!”
顧思源都快把燒鵝骨頭嚼碎了,陳奇雙手一攤:
“抱歉,我樂早就分離出來了,哈哈哈哈,我也不愛吃餃子。”
隨後陳奇也問道:
“可是你看那些節目不開心,為什麼你老師還一直讓你看?”
顧思源嘆氣:
“他說我這個人有點兒太苦大仇深了,所以想讓我從苦中作樂裡面尋找。”
“看看這些所謂有腦子的人做出來的沒腦子的節目,想讓我從中找到快樂。”
陳奇莫名的佩服起了顧思源的老師,這句話真的太精闢了。
純開心的節目被稱為沒腦子的節目,但這樣的節目才是真正有腦子的人能做出來的。
而那些講道理的喜劇,看著是有腦子的人做的,但最後的效果是根本沒腦子。
他們連觀眾看喜劇節目的原因都不知道,連核心都沒搞清楚哪裡來的腦子:
“訓練班的這些老師都是人才啊,一針見血,我猜你老師讓你看節目找樂子,不是從節目本身去找,而是透過節目去看那些做節目的人樂子。”
剛剛說完,後面傳來了掌聲:
“厲害啊,不愧是已經把樂沉澱分離的人,一下就找到重點了。”
陳奇回頭,正是顧思源的老師,叫周濤,是內地的人:
“周老師。”
周濤很是隨和:
“別客氣,你們吃你們的,小顧啊,你確實要改一下思維了,開心不只是表面的開心,那些節目其實很搞笑的的。”
“不同的是,不是節目本身搞笑,而是策劃節目的人搞笑,這也是鍛鍊你看待事情多面性的能力,對你未來掌握通透很有好處。”
顧思源揉著額頭:
“道理我都懂,但是現在我看著他們在那兒包餃子,我就一肚子氣。”
“其實很多節目開始真的很好看,也很好笑,但到了後面就開始悲了,悲著悲著就開始包餃子了,我特麼只想砸了電視,一肚子怒氣!”
周濤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