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之下,就這麼掩埋了呢?
她搖搖頭,覺得不可能,不管是太子還是遼王,甚至是簡王都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簡單過去。
“那可知道,聖上是隻詔了簡王回京,還是所有的王爺都詔了?”蓉卿看著木椿問道。
木椿想也不想的就回道:“都詔了!”
蓉卿緊緊蹙了眉頭,他看著木椿道:“索性家裡也沒什麼事,這兩日你就在外頭轉轉,有什麼事就回來告訴我。”木椿應是而去。
“你去外院看看齊公子回來了沒有。”蓉卿吩咐青竹,“若是齊公子沒有回來,就請周老過來喝杯茶。”
青竹應是去了外院,不一會兒將周老請了進來。
蓉卿和周老對面而坐,開門見山的問道:“周老,京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先帝駕崩後真的沒有人提過長生不死秘方的事?”
“老頭子就知道你請我來沒有好事。”周老笑眯眯的端了茶,看著蓉卿道,“怎麼會沒有人提,先帝夜裡駕崩早上彈劾的奏摺就已經滿天飛了。”
蓉卿怔住,齊宵果然沒有和她說實話。
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難道是……
“我三哥呢,現在怎麼樣了?”蓉卿渾身冰冷,竟有些瑟瑟發抖,她緊緊盯著周老,周老被她的視線看的渾身發毛,嘆著氣道,“前天就和靜慈師太一起入了大獄了。”
噗通一聲,蓉卿彷彿聽到了心口一塊大石頭砸了下來。
就像是樓頂上,一直記掛令人不安的另外一隻鞋子,現在終於落到了實處。
可並沒有減少她的不安。
“那蘇閣老呢,有沒有受到牽連?”蘇茂渠是否安好,就能直接看得出聖上對蘇家的態度,周老就笑著安慰她,“蘇閣老被停職了,這兩日被軟禁在家中呢。”
蓉卿木木的端了茶喝了一口,熱熱的茶水順著喉嚨一路流到心口似的,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關了蘇峪沒有對蘇家和蘇茂渠問責,看來聖上是打算對遼王下手了。
“那我三哥可定了罪名?”她問完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前前後後不過才三天的功夫,先帝駕崩新帝登基這麼多事情,不管是大理寺還是旁的衙門肯定都是忙的腳不沾地,想必蘇峪的罪名不會定的這麼快。
就是三司會審也要走個過場,約莫半個多月!
“那遼王呢,遼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蓉卿又問道,周老就笑著道,“這老頭子可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知道,等五爺回來後你問問他?”
真是“老狐狸”,蓉卿笑著搖搖頭,能說的他一個字不瞞著,不能說的就和自己打太極。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蓉卿就和周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周老坐了一會兒就回了外院。
蓉卿就忐忑的不安的等著齊宵回來。
齊宵是天擦著黑的時候到家的,蓉卿就直接去了外院,齊宵剛梳洗換了衣服,見蓉卿過來也不驚訝,兩個人對面坐下,蓉卿就直接問道:“聽說聖上下了詔書,要王爺進京服喪?”她說完,期待似的看著齊宵。
她不知道自己期待什麼,就想看著他搖頭,否定外頭的傳聞。
齊宵卻是點了點頭,回道:“聖上用了八百里加急,送了詔書到北平和遼東,要求簡王和遼王速速回京。”
蓉卿就嘆口氣,問道:“那王爺怎麼定,是去還是不去?”
齊宵就看著蓉卿,眼底露出不捨和擔憂來。
蓉卿皺了眉頭,心裡飛快的轉動著,過了一刻她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是世子爺還是保定王?”既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