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瞧著許是要到年底才能拿到了。”
“她們都有衣服穿。”蓉卿見府裡的丫頭也沒有統一著裝,所以道,“不用管她們,等嬸嬸做春裝的時候,再提上就成。”
二夫人掩面而笑,回道:“那成,我改明兒把折成銀子給你送過去。”說不出的熱情。
蓉卿只得應是。
兩個人在蓉卿的院子前頭分開,蓉卿要送二夫人按著她道:“你回去歇著吧,明兒還要回門呢。”很親和。
蓉卿就著目送她離開,回到房裡讓青竹和紅梅打了水,她梳洗過後偎在床上,拿了書在手裡隨意翻著等著齊宵,等了約莫兩個時辰,眼見已過了戍時,她撐不住靠在了大迎枕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身邊有人悉悉索索的上了床,她心裡裝著事忙醒了過來,就瞧見齊宵眼神明亮的看著她,她擠過去抱著他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丑時。”齊宵摟著她在懷裡,聞著她髮間的清香,低聲道:“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蓉卿嗯了一聲,卻是昂著頭看著他:“我擔心你,睡不著。”抱著他往他懷裡拱了拱,悶聲問道,“今天晚上怎麼了,你和四哥飯也沒有吃就走了!”
“對不起。”齊宵摟著她,聲音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和父親爭執了幾句,我就推著四哥去了外院,原想出去走走,可又怕你找不到我,就和四哥在外院坐了一刻,誠王和王蛟還有王彪一起過來,我們就在外院開了席面吃了飯。”
蓉卿覺得奇怪,不由問道:“因什麼事起了爭執?那茶壺是誰摔的?”
“因為二哥。”齊宵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失落,“二哥在外頭養了外室,如今外室懷了身孕鬧著要進家門,這會兒無處求,只能來求父親!”他大概說了一遍,蓉卿聽著微訝,沒想到齊榮在外頭養了外室?
這麼說那茶壺是涼國公砸齊榮的嘍,怎麼反而氣的齊宵和齊皓出去了呢。
轉念一想她忽然明白過來,在齊宵和齊皓心中,或許最忌諱的就是外室這個事兒,當年他們是親眼見到齊瑞信領著三位哥哥回來,徐夫人那樣剛烈的性子,知道了不亞於天崩地裂吧?
齊宵和齊皓又是怎麼度過那段日子的。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蓉卿抱著他,輕輕的道,“明兒你記得去和祖母說一聲,免得她老人家擔心。”齊瑞信既然拿茶壺丟齊榮,想必也是很生氣,這件事他們還是聽過即罷,不要參與插手的好。
“嗯,知道了。”齊宵說完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睡吧,好幾日都沒有踏實睡覺了吧。”
蓉卿確實很困,前面惦記齊宵她睡的不安穩,這會兒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總算是放了心,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合上眼睛不過一刻齊宵就聽到她綿長的呼吸,他靜靜的看著她,又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龐,微微嘆了口氣。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先去正院給齊瑞信請安,接待他們的是張姨娘,蓉卿第一次見,張姨娘個子小巧笑起來很溫柔的樣子,笑著道:“國公爺一早就出去了,讓奴婢告訴五爺和五奶奶一聲,說你們早些回去,不用等他!”
是去給齊榮處理外室的事情去了嗎?
蓉卿轉眸去看齊宵,齊宵並未有所表示,微微頷首轉身就往外走,蓉卿跟張姨娘笑道:“告辭!”
張姨娘笑著目送兩人出去。
蓉卿當初聽蕉娘解說時,就注意到這個張姨娘,她一開始以為她是齊成三兄弟的生母,後來才知道這位張姨娘原本是齊瑞信房裡的丫頭,徐夫人進門過了幾年才開了臉,直等到齊成幾人進門,才由徐夫人做主抬做了姨娘。
張姨娘並無所出,所以自徐夫人去世後,齊瑞信房中的事情一直都經由她打理。
她當時奇怪的是,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