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蹲下,遙遙的看向床上滿頭大汗,卻像是在瑟瑟發抖的他。
司意涵到如今還記得和刑南藝的初遇。
那會她被後媽打的慌不擇路。
不知道跑到了哪,只感覺再不跑,就真的要死了。
後媽說過,高牆裡面都是貴人,她覺得貴人是不能招惹的人。
司意涵有點怕,但還是從高牆下的狗洞艱難的擠了進去。
一點點的空間,將她全身的皮刮的生疼。
進去後發現高牆之內,和家裡也沒區別。
不。
更荒涼了點。
但感覺卻是安全的,因為這是高牆之內。
司意涵躲進一個空蕩蕩房間裡的床底下,漆黑能給人安全感。
深夜的時候。
房門吱呀一聲漫開,床簾被掀開。
漆黑的床下因為床單掀起漫進一縷昏黃的燈光。
漂亮到像是花斑蛇的刑南藝皺眉看著她:「你誰?」
司意涵捱打的時候經常聽後媽說。
你為什麼這麼像你那該死的媽,漂亮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司意涵的親媽出軌離開了,父親又愛又恨,心裡住著,也怨著,每逢這種話便沉默。
沉默像是預設,那會的司意涵記住了,漂亮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刑南藝太漂亮了,不是個好東西。
但她無處可去,只能朝裡面一縮再縮,捂著臉想讓他看不見她。
漂亮的壞東西來拽她,司意涵尖叫的像是待宰的豬。
手慌亂的抓落床板上貼著的一張張大紅的鈔票。
尖叫引來了不少人,床簾被放下。
司意涵就這麼在床底下住了下來,到第三天又渴又餓的實在受不了,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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